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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孔小菜离开了夫家,不知所踪。
胡妍美没有刻意打听,但却隐约听说那段时间城里多了不少前来招工的人,说是将人带去送到京城中的大户人家,实则不然,全部都被带去了黑窑矿。
至于孔长发,八年后该出来时,他整个人已经精神都不太正常,出来后兴许会把自己冻死饿死。
他不愿干活,也已经习惯了大牢中的日子。
没回村里不说,他还爱跑去偷抢东西,每次被抓到就被关入大牢。
他后来的日子,都在关押和出狱中度过,每次出来不到半个月,又会被抓回去。
几年后,陈佳慧嫁给了和陈家有生意往来的人家,那边是独子,对她不错。
陈佳荣娶了妻,他在孔小菜手中险些吃了大亏,此后再不敢相信女人,也不信自己的眼光,婚事由胡妍美亲自相看定下。
选的姑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面上惯会做人,做生意需要八面玲珑,夫妻俩互相扶持,将陈家酒楼办得越来越大。
俨然成为了镇上第一。
又过几年,夫妻俩还跑去城里开了一间。
在陈佳荣成亲后,陈家老两口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胡妍美是彻底不再管酒楼中事,一心照顾老两口。
她还找了不少医书,一来是自己想学,总觉得以后用得上。
二来,也是想满足孔娇娇的心愿,让老两口尽可能的多活几年。
送走了老两口,陈佳慧嫁了人,陈佳荣夫妻已经不在。
偌大的院子只剩下胡妍美和陈安平。
两人相守多年,头上的青丝变成了白发,胡妍美脸上都长起了皱纹。
又是午后,已经年老的陈安平闲适地靠在躺椅上晒太阳,微闭着眼睛听胡妍美讲故事。
胡妍美一开始以为他听得认真,后来发现他只是爱听自己的声音,对于故事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你有在听吗?”
陈安平微微颔首:“有。
你说吧,我都听着呢。”
胡妍美颇有些无语:“我问你,我刚才说了什么?”
陈安平扭头看了过来:“娇娇,我……我就想多听听你的声音。”
他看着枝叶缝隙间透出的阳光,道:“也只有从你的声音里,我才能找到曾经的你。”
胡妍美早就发现他认出了自己,他有意避嫌,从不肯在她面前换衣,更不会与她亲近。
两人这些年看似朝夕相处,其实一点都不像是夫妻,更像是亲近的友人。
陈安平自顾自继续道:“也只有声音,才是我熟悉的。
我怕……怕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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