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人都烧得黢黑,认不出谁是谁……也就是说,父子俩能出来,大牢中的人就要被烧死,就算不是全部,一小半有吧?
那些都是犯了事的人,但既然没死,那就是罪不至死。
孔家父子也是犯人啊,谁又比谁高贵了?哪怕只烧死其中一人,人家就该死?合着只有孔家父子的命是命,别人就都不配活?
孔母不甘心:“娇娇……”
胡妍美重新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孔母一咬牙,竟然在满是客人的大堂中跪了下来:“算我这个做娘的求你,好么?”
方才母女俩争执,就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此刻年长者竟然冲年轻的人跪下,有些人看不过去了,上前询问:“你们俩什么关系?”
有伙计想要上前阻止,被其他客人拉住。
看到有人来问,孔母急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我是她娘。
她生我的气,不肯管我死活,我就说拿点银子断绝母女关系,以后我再也不来找她……她还是不肯……”
只这短短几句话,众人一听,都觉得是做女儿的不对。
立即有人出声帮腔:“你,站起来。
长辈跪着你坐着,亏你还坦然自若吃得下去!”
胡妍美几口扒完了饭菜,正色道:“不知诸位有没有听说过之前孔家一案?”
住在这附近的人,无论爱不爱听衙门审的案子,都难免会听到身边的人议论。
再者说,当下众人除了干活,并无多少玩乐之事,逛花楼听戏可都是要花银子的。
也只有衙门中每天发生的新鲜事可以免费听。
在场这么多人,都或多或少听说过孔家的事。
有人狐疑问:“你们是孔家人?”
“我就是那个夫君被娘家害得瘫痪在床的孔娇娇。”
在孔母难看的面色中,胡妍美伸手一指:“她是我娘。
你方才张口问我要三十两银,还说就此断绝母女关系。
你们说,我该给吗?”
她嘲讽道:“她算计了我半生,还想算计我女儿。
就前两天她那孙女还想嫁给我儿子。
若不是我有几分运气,孔家已然害得我家破人亡,我都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母女情分那玩意儿。”
围观众人闻言,有人悄悄往后退。
没反应过来的也被熟悉的人拉了一把。
拽着伙计的手不知不觉松开,伙计还没回过神,察觉到掌柜的凌厉的目光,急忙上前:“这位大娘,您在这打扰了我们的客人。
若是不吃饭,还请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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