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水果盘,捏起一块橙子,塞进嘴里问。
这个季节正是吃橙子的好时候,甘甜可口,微微带着一丁点果酸,掺杂在浓厚的甜里,别有一番风味。
“从你说白业在我这里没有面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出局了,我犯不着拦截他。”
顾之墨又扫了他一眼,琢磨来琢磨去,不禁笑出了声。
“这.爱妃啊,我怎么觉着确立一个目标后,除了让你上进之外,这脑子也变得聪明了?”
“那是因为从前不用花心思。”
顾之墨点了点头,“随便吧,你愿意怎么着怎么着吧,反正日常该做的工作做好了,旁的也不会太会甘愿自己的员工要做什么的,吃橙子吗?”
陈飞:“不吃。”
看来爱妃上进也没什么好处的,他想投喂别人都不成,只能辛辛苦苦自己吃。
韩遵是一个小时之后到的,西装革履打扮的妥帖,不知道是从哪个酒会宴会过来,又或者为着见顾之墨专门装扮了一番。
韩遵瞧着五十上下,已经微微有些谢顶了,但看五官,也瞧得出来,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个帅哥。
韩少奇倒是个年轻的,只不过显然没遗传到父亲的精髓,明明相像,却缺少了几分气度。
他进门的时候,除了顾之墨,也打量了他身边站着的那个“红颜祸水”
两眼,心里不禁有些失望,小伙子长得是精神,但再怎么着也够不到祸国殃民的地步。
“顾三少,这.路上听说了,犬子做了冒犯的事,我亲自过来给你赔礼道歉,还请多多原谅。”
陈飞知道顾家叱咤江湖,并不太清楚这韩家是个什么样的地位,看韩遵这气度也知道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又是有年纪的,不知道顾之墨到底该怎么做。
坐在沙发上一步不曾挪动的美少年,眉眼弯弯的看着进来的人。
“事情是小事,晚辈也是想借故见一见韩先生。”
韩遵一愣,“见我?”
顾之墨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他坐。
“我对韩先生那是久仰大名,一直未曾得见,平日里无缘无故的请您一趟,总觉着唐突,这不一有机会就把您请过来了。”
这叫什么机会,当中折了韩家少爷的脸,把人诓来给自己制造的机会吗?
碍于顾家的身份,韩遵也不好下他的面子。
“哪里敢入顾三爷的耳朵,您谬赞了。”
顾之墨摆了摆手,“唉~这是哪里话,我想想,我是什么时候最先知道韩先生的威名的。”
他说着似乎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空气里很安静,场面一时间僵持在了这里,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好在韩遵是个吃过见过的,不至于被这样冷淡的气氛给吓唬住,勉强能保持着笑脸安心等着这人思考的结果。
“哦,对了,想起来了,是小时候听长辈提过韩遵先生相貌堂堂、年轻有为。
当然,最深刻的印象当属当年我被人绑架的时候,从绑匪口中听过您的大名。”
那漂亮的少年说着把脸凑的近了些,睁大了眼睛,轻声道:“当年我被绑架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韩先生应该听说过吧?”
韩遵手里当时端着被热茶,被轻飘飘的言语吓的一个激灵,手上一个不稳,滚热的茶水泼在皮肤上,烫了一片红。
顾之墨是个非常体贴的后辈,亲自抽了几张纸巾,又把半杯热茶拿过来放在桌上,轻轻给韩遵擦了擦手上的热水。
“咳,三少爷,这.您被绑架这件事,跟我万万没有关系!”
顾之墨帮他把手擦干了,又轻轻的给吹了吹,“韩先生不用着急,我也没说跟您有关系,要是有,您刚才喝的可不就是铁观音了,那得是鹤顶红配上断肠草。”
韩遵的脸色变得厉害,年轻人又笑了两声,听声音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其实敌敌畏配耗子药也不错,开个玩笑,韩先生不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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