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钱斌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彼此又有了新的矛盾,事情压不下去,不如就闹得更大一些,反而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对方暗中操作。
两位警官闻言,看向钱斌的视线也带上了几分诧异。
他们办案经验丰富,又知道聂光的案底,一听就知道他这话意有所指,似乎钱斌就是他当年打伤的对象?
可是现在人生龙活虎地站在面前,完全没事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重伤。
要知道,重伤可不是家属说重伤就重伤了,伤残等级是有严格标准的,只有残废、毁容、丧失听觉视觉及其他器官功能,或者伤情严重危及生命,才能称得上是重伤。
不要说才过去三年,就是三十年,这种伤也是会在人身上留下痕迹的。
钱斌明显不是。
他自己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平时嚣张归嚣张,但已经很久没有动手了,更青睐花钱消灾——他花钱,请人去帮忙打架消灾。
这样就算被抓,只要对方不把人供出来,就牵连不到他。
此刻被两位警察盯着,也不由有些心虚,没有再继续嚷嚷了。
警察拷贝了监控,又把一群人都带回去做笔录。
琳琅和聂光是受害人,做完笔录就可以走了,其他人要等人过来保释。
……
“对不起。”
从派出所出来,聂光立刻道歉。
琳琅好笑,“人是我先遇上的,你道什么歉?”
“要不是因为我……”
聂光才开了个头,就被琳琅打断,“要不是因为你,他们不会继续纠缠?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这些人就是这样,在那种场合,不给他们‘面子’,就肯定会追究到底,没那么容易脱身,有没有你的事都一样。”
聂光沉默了一下,索性直接跳过这个话题,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三年前钱斌自己也就十五岁,哪有那么大的能量安排那些事?在背后做主的不是他,而是他的父母。
这一回也一样,钱斌在他们这里吃了亏,家里早晚会知道的。
“你害怕吗?”
琳琅问。
聂光转头看了她一眼,意外地坦诚,“是的,我害怕。”
从以前就一直有人说他莽撞,暴脾气,做事横冲直撞,不考虑后果。
可是很少有人去想这内里的原因。
无非是他从小没有人管,一切都要自己去拼去闯,却没人教他该怎么做。
除了硬着头皮横冲直撞外,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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