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刻,已追了个马头碰马尾。
白马追风性子高傲,岂容有马在它的前面?甫一靠近,抬起蹄子就踢了过去。
秦重能感觉到白马的情绪,连忙一收马缰,向一旁偏了过去。
即便如此,追风却是不依不饶,马头一转,冲着郎宗瑜的大腿张嘴就咬。
郎宗瑜吓了一跳,噌的一下来了一个镫里藏身。
险之又险,避开了白马的大嘴。
但是,黑马猛地受惊,唏律律一声嘶鸣竟人立而起。
好在郎宗瑜骑术不错,没有被掀飞下去。
费了半天劲,终于安抚住黑马,郎宗瑜一脸后怕,远远的躲开白马追风。
到底是传说中的神驹,性情高傲脾气暴躁,竟张嘴咬人?这哪里还是一匹马,简直就是凶狂的野兽嘛。
秦重也是吓了一跳,实未料到追风竟如此烈性。
真要一不小心,咬断了郎宗瑜的腿,可怎么得了?心里越想越怕,抬手一巴掌拍在了马脑袋上。
“自己人也咬?好坏都不分了吗?”
白马扑棱棱甩甩脑袋,一点儿都不肯认错。
斜眼睨着黑马,一副不屑的神情。
“不怪它,马王就是这样。”
郎宗瑜羡慕的说道。
秦重出身沙苑监,自小见惯了好马,自然知道马王性子高傲,不容冒犯。
见郎宗瑜没有受伤,只是受了一场惊吓,不由嘿嘿的笑了几声岔开了话题。
“郎兄弟似是没有习过锤法?”
“确是未曾习过。”
郎宗瑜有些不好意思,他哪里是未曾习过锤法,根本未曾习过武艺。
这两年在黑虎寨,跟着一些会武的土匪,倒是学过几手花拳绣腿,唬人可以。
“郎兄喜欢锤?”
秦重问道。
“不喜欢。”
“那为何选了锤做兵器?”
“够重。”
郎宗瑜出身普通农户,虽有一身力气,却没有习武的条件。
家里未出事之前,不过是乡野打架的把式,凭着力气大,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后来入了黑虎寨,根本没有兵器可选。
刀枪都有,但是太轻,使着不趁手。
况且,刀法枪法一样没学过,也使不出花样。
再后来,他们去抢劫一处村镇,偶然在一家铁匠铺里,现了这对铁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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