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都散了。”
余庆院当中一站,又威风了起来。
“待会儿有贵客,你等都给我仔细着点儿,敢坏了夫人的大事,当心皮肉受苦。”
“是,是。”
一众仆役应着,四散退下。
秦重听着刺耳,立时眉头一皱,喝道:“余庆。”
“三少爷还有何事?”
余庆略显不耐,转过身,神情又恢复了恭敬。
“你说的夫人,是哪个夫人?”
秦重目光不善。
余庆面皮猛的一抽,下意识的低了头。
平日里,他为了讨好柳姨娘,以夫人相称,柳姨娘自是十分受用。
但那毕竟是私底下。
如今当着秦重的面,他以夫人称呼柳姨娘,可是大大的不妥,甚至是极为失礼之事。
在大宋朝,女子唯有诰命加身,才能以夫人称之,否则视为僭越。
在民间,也有人家私称夫人,不过皆是讨好奉承之辞,无人追究罢了。
秦重的母亲是秦家主母,虽已经亡故,也依然是秦家主母。
柳姨娘一介妾室,连正堂都不得出,何敢妄自尊大称为夫人?这不是打秦重的脸么。
“啊,一时口误,三少爷莫要计较。”
余庆弯腰施了一礼,说的轻描淡写。
在他想来,秦重性格憨直,一向好糊弄,三言两语就蒙骗过去。
是以余庆并没有多紧张,随口扯一句口误,就想将此事轻轻揭过。
“计较?”
秦重冷笑一声,慢慢走近余庆。
“敢对我娘不敬,小爷今日不仅计较,还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说着,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伴着一声凄厉惨叫,余庆飞了出去。
余庆摔进了花池中,杀猪般嘶喊起来。
过了一会儿,余庆捂着脸,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一把推翻了花架,乒乒乓乓一阵碎响。
余庆脸肿了起来,嘴里流着血,一双三角眼,恶狠狠的盯着秦重。
“你有种,今日杀了我。”
余庆一咧嘴,露出满嘴血沫。
“你可千万别求饶。”
秦重没想放过他,听见余庆狠的话,冷冷一笑,三步两步跨过去,一把揪住余庆的衣领,挥手一甩。
“嘭。”
余庆飞出四五丈远,嘭的撞在了墙上。
又是一声惨叫,余庆摊在了地上,手脚挣扎几下,却是站不起来。
此时的余庆,披头散,血沫横飞,狼狈不堪。
外院管事的威风,哪里还有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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