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吗?扶桑也糊涂了。
前世之际,盛婉林的母亲过世,扶良来接南阳去盛家,一走也是半月。
半月间,她忙于朝政,连南阳这个人都忘了。
眼下,她感觉些许不同。
习惯了一个人的陪伴,倘若不在了,该有多难受呢。
她也不想掩藏,朝着忐忑的小东西微微一笑:“该是想的。”
“多好。”
南阳感觉自己身子热了,这么多年来,第一回自己出门在外,家里有人等着自己。
扶桑不明白‘多好’的意思,想一人该不是难事的。
当年出门在外,她也曾想过自己的母后与父皇。
宫娥鱼贯而入,将食案上残羹收拾,扶桑照旧去沐浴。
小东西漆黑的眼珠转了转,立即要起身,走了两步,扶桑止步,回身凝着她:“你若跟来,朕不想你了。”
南阳怯弱,双腿没骨气地停在原地,不甘示弱地回瞪一眼,“除了想我,你也没人可想,芳来都走了。”
扶桑没有言语,抬脚走了。
南阳一人留在殿内,案上摆着许多奏疏,都是今晚才刚批阅过的,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摆在她的面前。
不知为何,她感觉出扶桑对她愈发信任了。
南阳疑惑了会儿,还是选择走过去。
奏疏分为三摞,一摞比一摞高。
奏疏表面相似,翻开后,天差地别。
一摞是明日要发下去的,打开细看,是各地送来急报。
第二摞是边境粮饷一事,有一本是裴琅递来的,上写着:臣恭愿陛下与公主殿下福宁安康……
大老远送来奏疏就为了说一句身子安康?
裴琅心思真让人琢磨不透,再看一本,是御史台弹劾裴琅拥兵自重,欲行不轨之举。
南阳看得头疼,随手就放了回去,走出寝殿呼吸空气,月下独走,脚步徐徐。
扶桑很快就回来了,月下少女低头慢吞吞地走着,似乎是在找什么。
她站在寝殿门口,“该睡了。”
南阳止步,提起裙摆就小跑着回来,扬首看着母亲:“阿娘。”
眼中的儒慕之情毫不遮掩,扶桑很受用,牵起她的手就往殿内走去。
跨过门槛的时候忽而顿住,耳畔响起扶昭的话。
举止暧昧……
脚步停下,南阳不明白,“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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