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婊子的种!
狗杂种!”
杨刚武哎哟哎哟叫着撒开了揪着我耳朵的手:“松手松手!
林芝!
我跟他开玩笑呢!
啊呀!”
“开你妈的玩笑!
狗杂种!
狗儿子!”
妈妈又去扯他的耳朵,直把杨刚武扯得不停求饶说好话才松开了他。
“仔仔我们上楼去,妈妈想死你了,寒假作业多不多?”
妈妈顺了顺被弄乱的耳环,提着我的箱子上楼,又回头啐了杨刚武一口,“狗艹的!”
“妈妈我自己提。”
我拿过行李箱,揉揉发疼的耳朵,“寒假作业一本,还有五篇作文。”
妈妈就笑,摸我的头:“现在多高了?好像比暑假高一些。”
“一米七二,比暑假高了两厘米。”
我说。
阁楼,妈妈拿着一床干净的床单往我床上撒开,我扯住另一头,和她一起铺床。
“仔仔你平时放假也不回家里来,妈妈好久没看到你了……期末考试考了多少?有几门及格了?”
“都及格了。”
我说,“我这个学期没有排倒数了。”
“真的?!”
妈妈一脸不敢相信。
“真的,老师还给我发了张奖状。”
我从书包里拿出那张进步奖的奖状来。
妈妈开心得不行,把奖状小心地放在桌子上:“等下下去,贴在客厅的墙上。”
于是一楼杂货店兼客厅的墙上,就出现了一张奖状。
杨刚武和杨美娇天天冲着奖状和我翻白眼,妈妈则喜滋滋地说我成绩一定会越来越好,一定会考上大学的。
我忧心忡忡,早知道不告诉她我拿奖状了,这下都不知道怎么和她说我不读书了想出去打工。
将近年关,天气越来越冷,我坐在楼下罩着烤火布的桌子旁边,脚踏着火炉装模作样写寒假作业。
其实我更想待在楼上,但是杨刚武的规矩就是,家里小孩必须早上七点要起床,起床后要待在他能看得见的地方。
这个家里小孩只能是我,杨美娇虽然只比我大了一岁,但战斗力强悍,爱在哪儿就在哪儿,反正她也不怕挨打,到底是亲生的,杨刚武不会下重手。
我就不一样了,妈妈不在的时候,只能忍辱负重,成为寒暑假杨刚武的日常消遣。
“这小浣熊的数量怎么不对了?今天有卖出去吗?还没来过客人吧?”
杨刚武问着坐在柜台后面的杨美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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