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公公语气严肃地对我说。
早上他根本没吩咐我做事啊,我纳闷地看向他:“干爹,今早……”
管公公眼色一凛,我登时领会,起身道:“这就去。”
“咱家与你一道去,正好教教你。”
管公公跟我一起出了帐子,走之前又嘱咐吴贵宝身体还没恢复不要随意下床走动。
“他如今醒了,他的事是告诉他还是瞒着他?你心里可有个计较?”
离远了帐子,管公公手挽着拂尘,面露忧愁。
我揣着袖子:“您经的事多,您觉着呢?”
管公公长叹口气:“这怎么告诉他呢?倒不如当初第一次投河,死了的好,活下来遭这罪。”
我心里顿时一阵发闷,是啊,早知今天事情变成这样,倒不如那时候别救他,让他活下来,后面反而还遭了更大的罪,换做是我经历他的事,除了一死解脱,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方法来。
但人既然活了下来,就还是尽量让他好活着。
“先瞒着他吧?别让他离开咱们帐子,回宫路上,找个合适的时机把他留在宫外托个没有儿女的好人家照顾,以后等时间久了,伤痛淡了,再让他知道,这样成么?”
管公公点头赞同:“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了,只是把他放出宫这事……”
我:“我去求皇上的恩典。”
时隔几日,我又出现在了御帐里,伺候赵煜风用晚膳。
吃完饭又去喂兔子,赵煜风则安静批着他的奏折。
我没事基本不可能过来,赵煜风想必也清楚这一点,但从我进帐来,他就一声不吭,不开口和我说一句话,甚至连视线也避开我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御前伺候的人被赵煜风挥退了,帐子里此刻只有我们两人,我站在书案边磨墨,试探地叫了他一声:“皇上。”
赵煜风登时手一歪,笔画偏了,在奏折上划出一条突兀的痕来。
“说吧。”
赵煜风搁下手里的笔,背靠坐椅,终于抬眼看我,“何事?”
“吴贵宝醒了,”
我道,“奴才想替他向您求个恩典,回宫路上,把他留在宫外生活可好?”
赵煜风略一思忖,点头:“准了,给他一笔银两,让管叔去准备。”
“谢皇上隆恩。”
我行了一礼,把墨条搁在砚台边上,“奴才,奴才告……”
“你进来这许久!”
赵煜风登时恼了,拧着眉毛,“只说了这么几句话,说完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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