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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给我手上了镣铐,布条蒙上眼睛,走了好长的路,最后从脚步回声判断,是进了个很大的房子,进去之后,他们把我手上镣铐解了,接着将我双手反绑,整个人捆成粽子一般,继而身体忽然一轻——被吊了起来,像吊一条过年的腊肉似的。
“不是说不会对我用刑吗?”
我忐忑不安道,“管公公,管公公是我表舅,我干爹!”
然而他们并不回答,从脚步声听,四人都离开了这个大房子,并且把门带上了。
这怎么回事?受审怎么还蒙眼的?这究竟是哪儿?
我扭了扭身体,整个人差点儿在空中打起转来,只得停下来。
“有人吗?有人在吗?”
被吊了一会儿实在有些吃不消了,我说,“能把我放下来吗?你们这是在用刑,圣上有口谕,不能对我用刑的,你们,你们这是违抗圣意!”
“啪嗒!”
这屋子里终于有了其他的动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轻轻落在了桌子上。
紧接着,人的声音也出现了,一个低沉疏离的男音道:“圣上可没说不让对你动刑这条口谕。”
我听见这声音,心头五味杂陈,咬住嘴唇,鼻子一酸,蒙眼布便湿了。
蒙眼的布被人松开了,布条扯开的一瞬间,我几乎有点儿睁不开眼,因为这屋里点了太多蜡烛,明亮得晃眼。
等睁开了眼,首先看见的便是管公公,再一转头,看见了不远处一张堆满奏折的檀木书案后,坐在雕有漆金龙首的红木椅上的冯玉照……不,我突然想起大雍皇族并不姓冯。
所以冯玉照,应该也不是他的真名字。
我看着神情冷漠陌生的雍朝皇帝,他也看着我,片刻后,他挥了挥手,管公公会意躬身离开,殿里便只剩了我们两个人。
皇帝起身,负着手走过来,在我身前踱了两圈之后,开口问道:“中秋那天晚上,你跑出来干什么?”
我想了想,没有说“想回家”
,而是说:“我害怕……”
“害怕?”
他却冷笑,“害怕就该躲在屋里,外头有火有刺客,害怕还往外面跑?”
我装出十分真诚:“外面太乱了!
我想去找你!”
他一眼识破:“你是想趁乱跑出宫去。”
我顿时应不出话来,沉默了。
“谢二宝,很可笑是不是?”
他又忽然问道。
我不懂他说什么,只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假扮成自己的男宠,去和一个小太监称兄道弟,替那太监赶过车、烤过吃的,还被甩脸色,逼着道歉认错,甚至挨过他的打。”
他看着我,眼神幽黑如深渊,要将我拽进去,“朕是不是很可笑很荒唐?这两日|你知道了朕的身份,想必已经笑过许多次了?”
我被他的语气和眼神吓得背后发毛,心想我一点儿都不想笑我现在能哭吗?
他又补了一句:“这荒唐事若是传出去,实在有损朕天子威严,朕该杀了你灭口,在燕青山时就该杀了你,看着你我朋友一场的份上,让你来选吧,二宝,你看是绞刑,还是砍头?”
我:“……”
第44章朕可以给你第三个选择,谢二宝,你留下来做朕的……
杀千刀的,偷井盖的贼,偷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偷井盖?
缺不缺德?有没有公德心?为什么要让我遭遇这一切?啊?
“死到临头还在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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