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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开锁打开牢门进了来,两人看看我,又互相看一眼,继而一人把门关上,一人走至我身前蹲下,一手揪住我衣襟一扯,登时便扯开了两粒盘扣。
我心里升起恐惧感,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想退,却已经抵着墙无路可退:“我真的不是太监……”
狱卒停下动作,看着我,端详片刻,继而抓着我的手丢开,两手齐上,扯松我腰带,将我按在地上,忽然就低下头凑上嘴来。
这狱卒鼻翼生了颗花生大的痦子,凑近了看恶心,我下意识地就给了他一耳光。
“找死!”
他立马回了手,一耳光扇得我嘴里一股血腥味。
原本站在门边的狱卒也过来了,两人一人按住我手脚,一人扒我衣裳,周遭全是囚犯们兴奋的呼声。
我脑子里登时一片空白,完全懵了,只知道紧紧抓着衣服,直到扣子系带都被解开,衣服被扒下了肩膀凉飕飕露出后背,才回过神来,开始挣扎。
“啪!”
脸上又挨了第二巴掌。
我还击,手脚并用,扑倒其中一个瘦点儿的狱卒,一拳头打在他眼眶上。
“找死!”
另一个一脚把我踹倒,又揪住我领子一拳打在我下巴上,将我双手反剪背后按在地上,手腕用绳子捆了起来,膝盖顶在我后背心上让我没法翻身。
就着这个姿势,其中一个狱卒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我隐约明白他们并不是单纯地想看看我是不是太监,开始感到绝望,大声呼救。
“你今天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好家伙,我还没玩儿过太监呢。”
他外袍底下的裤子松了,落在地上,继而撩起我衣袍下摆,拽住我裤子,正要往下一扯,就在这当口,外面突然有个带着点儿尖细感的老者声音高声喊道:“住手!”
来人是一紫衣戴绣金黑纱帽的老太监,当他视线落在我和两个狱卒身上时,双眼略微一眯,目光森冷。
“咱家乃司礼监掌印御前总管,这小内官是咱家刚认不久的干儿子,两位官差大人,要对咱家的干儿子做什么?”
管公公一甩手里的雪白拂尘,冷笑着,视线如爬蛇般落在两个狱卒身上。
两个狱卒动作骤然停了,脸色一变,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道:“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就算是公公的干儿子,也得伏法受刑。”
管公公:“哦?那他犯的什么法,要脱了衣服再受刑?”
我立马道:“我没犯法!
我只是来报案,他们查都没查就把我抓起来了,他们京兆府和那东鸡儿……”
话未说完,颈后便挨了重重一手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39章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上一章末尾有改动哈)
疼,屁股疼,背疼,下巴疼,牙也疼。
我几乎是被疼醒的,一睁眼,看见眼熟的雕花木窗,再一转头,看见黑漆漆的地砖、椅脚不平的木椅上、方桌,方桌上放着一只草扎成的兔子。
这是冷宫的耳房,我回到了宫里。
管公公把我带回来的?他是冯玉照找去救我的吗?冯玉照知道我要回家的,怎么把我带回宫里来了?
不过能从牢里逃出来就很幸运了,想再出宫容易,拜托冯玉照就行了。
肚子有点儿饿,我爬起来找吃的,拖着脚步找了一圈,啥也没找到,站在冷宫门口望了一会儿,鸟都没见着一只,只得又回去。
身上衣服在牢里滚得都是灰,我取出柜子里一套干净的太监服先暂时换上,又躺上床去挺尸。
掌灯时分,院里脚步声响起。
我一骨碌爬起,推开窗,看见昼夜交替之际的落日余晖里,锦袍玉腰带的高大青年一手按在耳房门上,正欲推门,另一手则拎着个红漆彩画的食盒。
“玉哥哥。”
我叫他,“你来给我送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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