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因不在屋里,陈酒勉强可以下床,于是找了张纸开始坑坑巴巴地写……写信这种事情着实是为难陈酒了,他写了一行就不知道该写什么了。
更何况是一千字。
原本凑合一下也就过去了,但陆非果给他写了满满当当十几页纸,他要是就寄回去一句话,陆非果会气死吧?
陈酒皱着眉翻手机,搜索‘如何给远方朋友写信’,照着抄了点,又修改了一些,写了五百字,真写不动了。
我尽力了,弟弟。
陈酒盯着眼前的纸发呆,想起陆非因的话,他似乎不想让自己和陆非果联系。
饶是不想承认,陈酒也不是榆木脑袋,他能感觉到陆非因喜欢自己。
陆非因回来了,陈酒满怀期望地看着他:“陆总,能帮我寄信吗?”
陆非因扫了眼陈酒的狗爬字,面无表情:“不是要写一千?”
陈酒一惊:“你怎么知道?”
陆非因脸上浮现出冷笑:“陆非果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把你每周要给他写一千字的事情翻来覆去说了好几次,你说我能不知道吗?”
陈酒:“……”
那他想着陆非因不给他寄就不用写了的小心思是不是就没用了。
但陆非因没说什么,将陈酒的信拿在手里,慢慢摩挲了几下,仿佛那是陈酒的脖子。
“想让我寄信,可以。”
陆非因说,“但你每天要给我交一千字的日记。”
闻言,陈酒想说那别寄了吧,但陆非因已经转身,并且下一句是:“既然纸笔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写吧。”
陈酒扶住额头,怎么办,他现在突然好想狗带……
一天写一千字,这还不如把陈酒鲨了。
陈酒虽然有心,但没胆子,陆非因动起手是真的毫不心软,说一不二,这个道理陈酒在几天前就已经领教过了,不敢再胆大包天地领教第二次,他怕会被做死在床上。
于是陈酒苦大仇深地继续百度‘如何给合租室友写信’,不管搜出来什么,看着过得去就照猫画虎地抄下来,洋洋洒洒也写了几页,有没有一千字陈酒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再也不想写信了。
陈酒囫囵吞枣般的摘抄被陆非因拿在手里,一行一行地看,脸上笑意渐深,却透着一股无端的诡异。
陈酒看着,忍不住缩到床上,恨不得变成一个挂件。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睡觉打呼噜磨牙流口水?”
陆非因说,“真不好意思,给你这个‘合租室友’造成困扰了。”
‘合租室友’这四个字被陆非因以稍微停顿的语序念出来,像是一把软刀架在陈酒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动。
陈酒缩了缩脖子,心想写太快忘了替换词了,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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