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鸢在紫岫出那声时,手心便已隐隐作痛,眼眶瞬间便红了,
可她虽难受得很,却也知机缘巧合,
或许,
表哥只是事务繁忙,来不及喝银耳汤,下人自作主张处理了,至于安珞,她提了要做冰的,那他人也不好落她面子......
她死死低着脑袋,憋住眼眶里打转的泪,躲在角落里,听着众人的行礼声,
男人的语调依旧是那般冷冷淡淡,
“今日顺路,恰好来看看。”
屋外的伴云吹了吹手里的莲花。
层层叠叠的花瓣擎住日色,加注于淡黄透亮的内里。
在四喜看过来时,他一本正经地站着,还斜斜瞥了她一眼,脑袋里却满是迷惑不解。
大热天的,世子爷偏偏要亲自去摘莲花......
那边厢,陆老夫人已不动声色谈及陆明钦的婚事,侧敲旁击问他对安珞的看法。
被提及的少女脸上早就羞红一片,美目盈盈。
屋内众人目光落在坐于左侧位置上的男人。
他掀起长睫时,眼里波澜不兴,只轻轻拨了拨手中杯盖,
三言两语糊弄了几声,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老夫人无奈叹气,谢知鸢吸了吸鼻子,被旁边的陆明霏握住手腕,抚慰般的拍了拍。
待众人散场时,谢知鸢恰好跟在陆明钦的后头。
她瞧着男人的背影。
他今日着一袭深色锦袍,周身是不被灼灼日色侵蚀的冷淡。
在梦中也是,他平日不易出汗,只有在床榻上时,那一颗颗滚烫的汗才会坠落至她的锁骨。
他身体高挺,既带着长身玉立的文气,又因肩膀宽阔,脊背舒张,显得格外有力量感。
她前日也才摸过的。
几人转了个拐角,都瞧不见其他人影儿了,谢知鸢蓦地低低唤了表哥。
她想问清楚。
只是当男人那双浅淡的眸子望来时,那种面对他时惯有的紧张不安再度袭来,
浑身僵住,手脚近乎动弹不得。
“表,表哥,”
她磕磕绊绊,手指揪在渗血的白纱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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