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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鸢。”
被点到的谢知鸢皱着脸起身,
“‘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①’是为何意?”
她拼命挣扎:“嗯......是要吾等勿舍本逐末。”
“那于家国天下而言呢?”
谢知鸢根本不知他要自己回答些什么,于是默默垂首。
刘夫子似乎被气笑了,他鼻下的胡子乱飞,
“未曾想多日不见,竟半点长进也未有,倒是听闻昨日那仁心医馆出了个能活死人的神医,”
他嗤笑一声,“世人可知晓这神医竟连四书都不知晓啊?”
课堂内也有哄笑声起,不少少女面带看好戏的神情,望向站着的谢知鸢。
少年们则是面露不忍,心下可惜美人要受罚。
刘夫子走到她面前,“在我课上,便要守我的规矩,伸手!”
谢知鸢颤巍巍伸出手掌,下一瞬便觉一痛,细细密密的痒意蔓延,眼中的泪差点包不住。
就算如此,她还有功夫暗松口气,幸如今天转暖,若是在冬日,那才是苦不堪言。
片刻后,谢知鸢垂着头站在走廊上,头顶着本经纶,肩一抽一抽的,显然哭得厉害。
她一边抽噎着一边把脚尖并了又开,开了又并,瘪着嘴在心里委屈。
正当她自暗处垂首看着自己的脚时,与那双顶着东镶珠的粉色绣鞋隔了一步的艳阳里,缓缓出现一双靛色银边枣靴。
谢知鸢一僵,还未反应过来,脑袋上的经纶便被抽走,那熟悉的清冽气息后知后觉侵袭到周遭每一处,
她能感知到那道清浅的目光落于她的头顶,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声音,
“怎的在这里?”
语调是他惯常的平淡,却叫人心尖一颤。
作者有话说:
①出自《大学》
第4章、上药
“表。
。
。
表哥?”
谢知鸢打了个哭嗝,一抽一抽道。
陆明钦今日一件墨蓝银边圆领襕衫,贵气无比,淡漠眉眼间携着沉沉气势,此时垂眼望着谢知鸢,淡淡地嗯了一声。
少女怯怯往上望过来的水眸里还包着两团将落未落的泪,眼角、鼻尖皆是红彤彤的,瞧着便是委屈极了。
陆明钦居高临下地看了眼她,将袖口的帕子递予她,复又问了一遍,“方才有人欺负你了?”
谢知鸢讷讷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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