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姿随意,各不说话,气场都有些微妙。
气氛陷入一种难言的尴尬中。
白妈妈咳了咳,慢步走过去,“十二点了,你们怎么还不休息?”
“白太太不是也没回来吗?”
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抖抖烟灰,微笑,上下扫视,“看来是我们回来早了,去玉器店半天就回来。
你们两位是去了那间新开的迪斯科舞厅?好玩吗?”
空气里醋意四溢。
白绒别开脸,看着墙壁。
白妈妈则波澜不惊,随手一撩头发,香水味扑鼻而来,“还行,帅哥太多了!
看得我眼花缭乱。
要不是绒绒非要拉我去玩,我可没那精力待到半夜。
真烦,下次再也不去了。”
白绒:“?”
老婆都给了台阶,白父本就不敢多管的,这时只好转向女儿道:“真是的,都到凌晨了,女孩子怎么能在外面玩那么久嘛!
绒绒,不是我非要管你,我是担心不安全……你在国外也这样吗?”
白绒埋怨地盯着妈妈。
片刻,她转过脸来,只好顺着这话嘟囔道:“能有多不安全?年轻人都有夜生活的,您要习惯社会发展啊,别像个古董。”
白父瞪着眼,转头:“陈姨!
烦请你帮我把遗嘱拿过来一下,我需要修正一些内容。”
白绒笑着耸耸肩,慢条斯理道:“可是,您只有我一个女儿,还能怎么修改呢?”
“我——”
老父亲一口气堵在胸口,最后憋出一句:“我做慈善捐出去!”
“……”
白绒无话可说,目光移到旁边的年轻男人身上。
纳瓦尔一直静静注视她,幽深双眸敛着一点难测意味。
他放下红酒杯,牵她坐下来,朝她露出温柔笑容,眼神却有些危险,不急不缓地淡声问:“绒绒,哪个舞厅?明天我们一起去见识一下。”
“……”
·
第二天,骤然转阴,近几日的好天气消失不见,鹅毛大雪覆盖了市区所有的低矮建筑。
这两年,市里只偶尔冒出来一栋高楼,大多数地方还保留着古老建筑群。
白绒喜欢这里与巴黎,都是很有人文底蕴的地方,留存许多老房旧屋,生活节奏慢,很宜居。
她对黎卉老家可是毫不感兴趣,像香港鳞次栉比的那些高楼大厦,单是在报纸上看看图片就令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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