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金黄色的落叶扑向车尾。
不过半分钟时间,重逢结束。
寒秋的冷风中,女孩还愣在原地,垂着双肩。
片刻,神色才显出些微妙的窘迫和默然,双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是没认出她来……
还是,已经不记得她了?
作者有话说:
啊怎么这样啊
第52章、失恋
深夜,舒昔演出回来,经过客厅,见穿着毛绒绒睡袍的少女正坐在钢琴前盘着腿,对着一页五线谱用右手试音。
她在嚼口香糖,吹着泡泡,一只手在琴键上敲来敲去。
舒昔顿步,回想片刻,“我记得,我下午出门前你就坐在这???*里吧?”
“对啊,我在改曲子。”
“那天已经改过了,还要改?”
“制片方的要求很多。”
“可你不是感冒了吗?不至于为一部商业电影这么卖力吧。”
白绒听出了古典乐对流行文化的嘲讽,无奈地笑一下,“当然要珍惜为电影写背景音乐的机会,这多不容易,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杜蒙教授的推荐,我怎么能以学生身份拿到这种机会?而且那还不是普通电影,是音乐剧电影啊——虽然我只负责几十支乐曲的其中几首曲子……那也很不容易的。”
说完,她乍然咳嗽起来。
舒昔立刻去给她倒一杯水来。
水壶里没有备好的热水,一口凉水下去,白绒咳得更厉害了。
·
寒秋的叶一层层将记忆尘封,冷得像雪,城市提前进入了冬季。
伤风越来越严重,白绒出现幻觉,到后来又像是发起了低烧。
她吃了退烧药,第二天早上烧退了,但感冒的迹象仍然留存:咳嗽、眩晕、嗓子沙哑。
昨天夜里,她感觉自己的魂魄在睡梦里漂来浮去,躺在了一个人的脑袋上。
她左看右看,花了好长时间才明白那是舒曼的脑袋。
从这个角度,她可以清楚看到舒曼是如何写出《梦幻曲》的。
当然了,这是在梦境中,只是她自己的想象。
但她在《梦幻曲》的旋律中哭出声来。
她才知道,原来创作音乐是这样的。
有一次她梦见一个人,醒来后,匆忙找到一张白纸就写下了梦里的旋律——那甚至不是五线谱纸,写得太匆忙了。
刚写完人生中第一首完整的曲子,她就将乐谱撕碎了。
看吧,忘记是不可能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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