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不,认,同。
纳瓦尔的言行举止一看就是自内而外的客气、温柔,那种教养不像是装的。”
白绒皱眉,“你为什么帮前男友的朋友说话?”
“……”
*
白绒才不会明白呢。
黎卉在打的主意,是有理由的,虽然不够合理。
那一天,在杜兰家的婚宴场地,傍晚下着阵雨。
高大的礼堂拱形门门口,一男一女站在那里。
兴许是杜兰太太所处的位置被门框所遮掩,黎卉撑伞从雨中走回来时,只能看见这两人。
当时那一幕,雨中不知多美。
身材高挺、面容英俊的法国绅士,身形娇俏、黑发白肤的东方少女,他们面对面站着。
不知为什么,女孩显得有些局促,视线躲闪,男人则安静地直视她。
那法式服饰的柔暗色调,那身高差距,油画一样的灰蓝色雨幕,被唰唰雨声洗涤的玻璃墙……一切在暗沉沉的天色下定格。
这幅构图,毫无预警戳中了黎卉的灵魂,她当即在脑子里为这幅「油画」编造了长篇爱情戏剧。
她觉得,她念艺术史专业几年,就是为了学会鉴赏生活中这样真实的艺术!
作者有话说:
黎卉:我即将莫名其妙加入白绒和纳瓦尔的CP粉籍。
第12章、音乐厅
下午就要去慈善音乐会,白绒本准备上午抽点时间再过几遍曲子,醒来发现已经快到中午了。
这种仓促的情况,她倒是习惯了。
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走出卧室,进入客厅,见思琳今天把画具都搬到阳台上去了。
中午阳光明媚,女孩正坐在那里晒太阳。
阳光流淌在黑色栏杆与思琳身上。
这女孩,每天都穿着颜色很旧的棕色法式经典款西服外套、同色系的包臀中长裙,永远是两套相似到分不清的衣服在轮换着穿。
那张很像混血的苍白脸庞,会使白绒联想到梵高笔下的杏花,也散发着清新但贫穷的味道。
白绒走近一看,发现思琳手中握的不是画笔。
她在写日记。
哦,这位室友有写日记的习惯,白绒可没有。
缺失三年记忆,就永远失去了,以前发生过什么,除了从亲人口中得知一部分,其它一无所知。
“我不该睡这么久的。”
白绒伸了个懒腰,走到岛台前去倒水喝。
思琳头也不抬,轻声接话:“哲学家罗素说过,不要因为睡懒觉而感到自责,因为你起来,也创造不了什么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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