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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月姬为正,也不是不能。
贤德,温婉,侍奉他,还孝顺公婆。
至于戋戋……沈舟颐施施然刮了下她柔腻的下巴,“毕竟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是吧。”
从前看在她是贺家嫡女、沈氏正妻的份上,他做什么都要顾忌她的三分薄面。
但若她赖以仰仗的贺家没了呢,正妻身份也没了呢,当然他照样会爱怜她,但怎么爱怜全凭他心情了。
“前段时候月姬住的那处别院给你住怎么样?再寻师傅装上一层铁栅栏,你就好好在里面颐养天年罢。
咱们前世的仇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也可以了结。”
戋戋语气大变,难以置信:“你疯了?你混蛋。
沈舟颐,贬妻为妾,你还真做得出来……”
沈舟颐绝然打断:“我再重复一遍,知道这次不是你的过错,晋惕掳你入宫的,所以我不怪你给你机会。
不拘用什么手段,你自己去和太后或陛下说要走,若他们不答应,你就死给他们看。
陛下素来有仁德的威名,太后娘娘亦年高德劭,是不会过分为难你一个柔弱小姑娘的。”
“明日黄昏之前。”
今日血色残阳洒在身上,还有整整一天的时间。
戋戋僵然伫立在原地,双脚如踩在棉花堆里,身处厝火积薪之境。
她忽然微笑了下,惨淡的微笑。
“你既然如此胸有成竹,何不自己去和陛下说。
你终究是个废物,只会逼一个女人。”
沈舟颐不怒反淡淡笑,“是啊我本领不足,所以才求戋戋你啊。
你会帮我的,对吧?”
戋戋阖上双眼,坠入深渊。
沈舟颐吻去她的泪珠,茜红的夕阳下成双的浓黑背影,被拉得老长。
他甚至念了句诗“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为什么呀,为什么她不主动回来?他其实是含着一点期待,等了她两天,看她实在没有归家的意思才追到宫里来的。
他以为她多少有点点的爱意,会惦记他。
错了,错了。
她就是那惰性的羔羊,非得靠人拿鞭子在后面抽。
沈舟颐从仁康宫出来只是短暂的歇息,之后还要继续为太后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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