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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颐显然打算走,轻轻推她两下,叫道:“戋戋?”
这怜香惜玉的死男人。
戋戋越加恼恨,沉睡不答。
沈舟颐欲拿掉她缠在自己腰上的柔臂,她自然而然被惊醒,懵懂问:“怎么了呀?”
沈舟颐低声将涵秋的话重复了遍,戋戋脸呈苦瓜色,“哥哥要半夜转去她那儿吗?”
她睡意未褪,又刚经历过一场云雨,语调又软又嗲,嗲得人想把她揉死。
沈舟颐被这几声哥哥激得血液逆流,不大清晰的神志顿时清醒。
但他还是按捺住性子,“只是看看她有什么病,之后还回来。”
男子的嘴就是骗人的鬼,戋戋还不知他是何副德行。
那月姬身子只怕比她更娇柔,撒娇比她更勾魂,沈舟颐去了焉还能回得来。
万一月姬再在他耳边煽煽风,说两句她的坏话,沈舟颐明日定然不会去医治吴暖笙了。
这对狗男女即便要在一起,也得等吴暖笙痊可了再说。
戋戋纠着他不放,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温热的小腹上,柔情似水:“我也腹痛,哥哥怎么不说给我看看病?”
沈舟颐疑,“你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此刻忽然疼了。”
“别闹。”
他不信,一味穿衣要走。
戋戋狠狠心,猛然坐起来扳倒他的肩膀,颠而倒之将他压在凌乱的枕席间。
十指纤纤玉笋在他胸膛上抓挠个不停,自额至颈,不成章法的吻次第落下来。
吻罢,她呆呆痴痴地睨向被自己扑倒的男人,这一番疾风暴雨的撩拨下来,沈舟颐竟毫无波澜,除去发丝微微散乱之外,冷静得可怕。
戋戋顿时懊恼,意识到自己的手段太差了。
而月姬可是勾栏出来的人,自然比自己更百倍懂得如何勾男人的魂儿。
“下去。”
他说。
戋戋脸色煞白,极为耻辱。
默默从他身上翻下来,觉得丢魂儿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戋戋心意不平,悲愤无两,恨不得掩被大哭以遮掩内心耻辱。
可她还不能,偏偏装出一副娇软委屈的样子,轻声问:“怎么啦,哥哥不喜欢嘛?”
手指是冰凉发颤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沈舟颐翻身下地,随意摆弄衣襟两下。
戋戋知道拦不住他了,僵然倒在枕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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