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道:“如此,这身衣衫也还要送给小姐。”
说着就塞到了戋戋手中。
戋戋白眼,欲将那衣衫当废物当场抛却,又惧沈舟颐会找她的麻烦,便丢到了桃夭院耳房的杂物堆中。
回到闺房,她正昏昏沉沉在玉带枕上打盹儿,忽感身侧的床榻凹陷,随即脖子被一双冰凉的手缠住。
低沉而有磁性的男声问:“来葵水了?”
戋戋知是沈舟颐,嗫嚅着嗯一声。
他道:“起床,我给你熬碗红糖水喝。”
戋戋推诿道:“被窝刚捂热乎,起来的话免不得肚子又痛。”
他握住她的手腕,“那正好,我给你号号脉,治治腹痛的毛病。”
戋戋愀然,怎生忘记沈舟颐就是大夫,自己在大夫面前撒谎,一问脉就露馅了。
她支支吾吾地缩回手腕,把自己埋在被子的更深处,不肯面对他。
沈舟颐毫不留情弹她一个脑瓜崩儿:“小骗子。”
戋戋捂着脑门,微有愠色:“舟颐哥哥说过那日只是事发突然,不会时常如此。
如今你碰也碰过了,为何还这般阴魂不散地纠缠于我?”
他莞尔,伸手托她两腋将她抽起来,亲亲昵昵地放在自己膝头,“三天见一次,难道还多吗?”
戋戋浑身激灵灵,欲从沈舟颐膝头跳下去,可被他拦腰揽着,缚得死死的。
沈舟颐把玩着她寝衣腰间的一只蝴蝶结扣,发出轻轻的衣料摩擦声。
她的寝衣本就松松垮垮的,被他拨弄得快要褪下去了。
热气喷洒在她耳边,他道:“莫如叫我看看,你到底来没来葵水?”
戋戋侧头暗骂一句:“无耻。”
他在她闺房中四下张望片刻:“我送你的衣服呢,怎么也不见你穿。”
戋戋不愿理他,直到被他狠狠掐了下,才不得不回答道:“冬天穿着太冷,就收到库房中去了。”
沈舟颐哦,“那夏天再看你穿。”
戋戋望向窗外浓重的夜色,也不知他要在她这儿呆到什么时候。
一想到明早要饮那腥臭欲呕的避子汤,她浑身寸寸都在抗拒。
“我今天真的不舒服,头痛,肚子也痛。”
她放低身段,浑身筛糠地乞求他,“哥哥就饶我一夜。”
沈舟颐睥睨她求饶的娇憨样子,“若你方才就这般诚恳,我没准真会放过你。
可你方才假借来葵水巧言令色地骗人,现在讨可怜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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