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买樱桃煎饼的间隔,她还听见路人在议论她,说贺家小姐水性杨花,妄图勾引魏王府世子反而被踹。
魏王世子如今已经成婚了,日后看她还怎么惦记。
戋戋只感晦气。
晋惕还是沈舟颐,一个比一个晦气。
回到贺府,贺老太君见她安然无恙,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贺老太君不是瞎子,见戋戋那副欲语还休的模样,就知道昨晚她已被染指。
戋戋周身黏腻不堪,立即让清霜给自己放水沐浴。
她用毛巾把浑身搓了三遍,都快搓掉一层皮,恶心之感才稍稍缓解。
一场澡换四五次热水,洗足足两个时辰。
到后来,她白腻的手指都被水泡得肿胀发白了。
洗罢,她浑身无力地挺在自己的小床上,再不愿见人,就此睡死算了。
贺老太君愧疚前来探望她,又问东问西,生怕她未婚先孕,问她吃过那药不曾?
戋戋晓得贺老太君为贺敏把她卖了,心存怨恨,佯装睡熟不见贺老太君。
对于老太君的关怀,也悉数都不回应。
沈舟颐自也去清洗一番,之后便依照之前的约定救治贺敏。
贺敏的病情经一天一夜被耽搁得不轻,苦不堪言,眼看就要不行了。
沈舟颐便如对待贺二爷般,施灵药吊贺敏的命。
即便贺敏的命能保住,这张脸也算彻底毁去。
升官入仕之人大多看中周正的仪表,凭贺敏这副扭曲的模样,算是和官场无缘了。
从前贺敏还做着娶贵女的美梦,如今别说贵女,就是乡下农女也要被他的丑陋样子吓跑。
沈舟颐本就生得英俊,在贺敏的对比之下,赏心悦目更甚。
贺老太君和戋戋赌着气,几日来互不相见。
祖孙俩之前就各留心思,没完全为对方掏心掏肺,此番因为贺敏烫伤这个事,关系俨然雪崩了。
贺老太君遂把所有心思都花在贺敏身上,整日吃斋念佛为贺敏祈福。
家里的贺若雪、贺若雨等女儿家也被老太君勒令着抄佛经,以求佛祖的怜悯。
戋戋虽暂时在老太君面前不得脸,贺府众仆却也不敢冷落她。
她与沈舟颐那夜的事虽秘而不宣,但人人心知肚明她就是沈舟颐的人。
沈舟颐如今为家主,贺府的一应大事小事都由他说了算,戋戋俨然就是夫人,谁敢得罪夫人。
沈舟颐在家中呆不长,还要往大皇子褚玖那处去述职。
大皇子看中沈舟颐的医术,要他在自己争夺皇位的路上护航;若将来有必要,给二皇子暗中下些无色无味的毒药,神不知鬼不觉送二皇子上西天,亦是考虑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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