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从地上官兵的死尸捡了根血淋淋的马鞭,用来牵制她正好。
沈舟颐随手丢掉马鞭,打横将她抱起。
戋戋不肯屈服,可两只膝窝被他有力的臂弯扣住,想从他怀中挣脱落地是不可能的。
纠缠中,她尖锐的指甲划破了他的侧颊,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狭长的伤口很快溢出鲜红的血,沈舟颐岿然不动。
他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带她回去见她那祖母罢了。
光天化日的,他能做什么?
邱济楚正在不远处等着他们,遥遥见沈舟颐怀抱着戋戋,举止亲昵。
邱济楚也不惊讶,左右这两人已有了婚约。
邱济楚掀开马车车幕,急声道:“快上来!”
戋戋被丢进车内的软垫上,张口要朝邱济楚喊救命。
她的精神这几日被晋惕磋磨得濒临崩溃,极其不稳定。
沈舟颐并肩坐在她身侧,勾住她纤细的脖子,沉闷警告道:“戋戋若再闹,我就不客气了。”
让她安静下来很简单,只需一根针轻轻刺中她的穴位,她就会像那日发高烧时候般任他摆布。
戋戋登时颤了颤。
沈舟颐的左手指骨夹有一枚银针,在微淡天光的照映下隐隐透出暗蓝的锋芒,显然是喂了药的。
他没在吓唬她,他随时可以刺中她脖颈的血管。
戋戋捏紧拳头,不得不委曲求全。
邱济楚听得二人的争吵,搭话道:“戋戋,你知不知道你失踪的这几日家里人都快急死了?为着救你,你哥哥甚至求到了大皇子面前,你跟他置什么气?”
戋戋清秀的面颊上滴淌汗水,如若未闻。
沈舟颐替她擦擦脏兮兮的脸蛋,把她的脑袋扳在自己肩上:“累的话,睡会儿吧。”
马车快,片刻就到达贺府。
戋戋下得马车,抬眼望见自家牌匾,不安的心方始安定了些。
贺家清寂的宅院前挂着两只白纸糊的灯笼,丧幡迎风凄凄惨惨地飘摇。
还未入院,母亲吴暖笙便拖着病体颤颤巍巍地迎上来,泣不成声。
戋戋与母亲拥抱在一起,亦是有泪如倾。
贺老太君同样对她朝思暮想,仅存的几根黑发也尽数白了。
未婚闺女被外男掳走关在别院,那是多大的丑事,贺老太君最怕戋戋清白不保。
晋惕提上裤子就走肯定不会负责,叫她将来如何嫁人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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