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颐一声不吭地沉默半晌,对邱济楚说道:“去找‘那个人’,也许只有那人能与晋惕抗衡。”
邱济楚迷惑,经沈舟颐的解释,才恍然大悟。
……
魏王的祖辈是本朝开国功臣,曾获赐丹书铁券。
晋家后世兴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天子的左膀右臂,封疆扩土,荣耀无比。
传言天子用九鼎,魏王用八鼎,骎骎然功高震主,有比肩天子之势。
晋惕十三岁就跟随父亲在军中历练,年少成名,十七岁受封魏王世子,可谓权势逼人。
他颇豢养了批自己的心腹,这些人战斗力不弱,真上沙场也是以一敌十的好手。
而此刻,世子亲兵却奉命在别院看守着一个女子。
戋戋被关在四面窗牗都被钉死的房间中,窗牗外有垂幔遮挡,暗不见天日。
晋惕没给她解开绳子,她满目漆黑,泪水流干,喉咙喊破,也没人理会她。
若单单黑暗她不怕,单单被掳她也不怕,真正令她恐慌的是此刻的置身之处,密不透风的房间,孤身在内的她……所有细节,都和那个困扰她许久的噩梦如出一辙。
没人知道她此刻有多后悔,不仅是后悔见晋惕,更后悔没听沈舟颐的劝告,一厢情愿地以为晋惕肩头没有红莲胎记就不是梦中那人。
她怎蠢得如此?
前些日她厌嫌至极的沈舟颐,此刻却像黑暗中的明灯,她做梦都想再见他。
若沈舟颐在,定然会救她出去的吧?
噩梦终究变成了事实。
是她自讨苦吃,明知晋惕偏执又蛮横,明知他不会明媒正娶自己,却还与他纠缠不休,都是她作茧自缚。
身陷囹圄,方体会到沈舟颐有多好。
她小声啜涕着,像一只迷失的鹿在哀鸣。
嘎吱,双页门倏然被打开。
几缕明光泄进屋内,刺痛了戋戋的双眼。
晋惕沉沉走进来,见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面露不怿,俯身将她抱回到床榻间。
戋戋僵然,任由他抱着没反抗,因为根本无法反抗。
比之之前相见,晋惕的神色已平和许多,仿佛是宝物到手、舒心又放心的那种踏实。
他怜爱地拢拢她衤糀额前蓬乱的发丝,对她说:“戋戋,我不会让你委屈太久的。
十个月,就十个月。
若赵鸣琴早产,或许还能更快些。
这段时间你就先待在这儿,衣食我都不会少了你的。”
戋戋怒极,尖利的贝齿蓦地咬上了他的手背。
晋惕英眉蹙起,坚硬的手骨轻轻一捏,就将她下颌捏得疼痛打开,松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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