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爱跳舞搔首弄姿,却常常吹笛子给晋惕听。
笛声如珠玉跳跃,从她绯红的朱唇下涌出,恰似长风振林、深闺私语,含情脉脉,说不出的婉转动人。
晋惕问她:“这笛子有名字吗?”
戋戋摇头,“不如你给它取个名字。”
她笑时唇线两侧的酒窝一旋一旋的,当真若盛满了醴酒,
晋惕掐着她的脸蛋,“不如就叫‘酒窝’笛,笛如其主,和你十分匹配。”
“难听。”
戋戋白眼,不甚喜欢这般通俗的名字。
她反手握住晋惕的手,眷恋依偎在他怀中,思量半晌,盈盈讲:“不如就叫‘惕戋笛’,是咱们俩。”
晋惕素来冷硬的五官现出几分柔情,“好,就叫惕戋笛。
玉笛不碎,咱们的情分也不变。”
两人含情对视,之前的误会与隔阂似从未有过一般。
至于夹在其中的沈舟颐究竟被发配到了哪里,近况如何,还能不能回来,却没人在意了。
戋戋虽之前也心疼过沈舟颐,但对他,终究还是利用更多,沈舟颐在她心中的分量究竟没法和晋惕相比。
兼最近发现晋惕肩头并无红莲胎记,她对晋惕便更爱不释手些。
嫁给晋惕,则权势、富贵、有情郎一举三得了。
沈舟颐为她受的那些苦,只似白挨了。
这两人的频繁相见引起了魏王妃的强烈不满,晋惕并非自由身,魏王早已为他和赵阁老的嫡女赵鸣琴定亲。
江陵与临稽远隔千里之遥,赵鸣琴此来就是和晋惕完婚的。
如今晋惕被其他妖精勾引,竟要和赵鸣琴退婚,魏王夫妇如何容他。
“贺若冰只能做个贵妾,这是为娘最大的底线。”
魏王妃警告晋惕道,“……且得是你娶了表姑娘,表姑娘诞下嫡长子后,你才能将她收房。
贺家是什么夹缝里的小门小户,做贵妾都抬举她了。”
晋惕齿冷,他如何能容忍自己心之所爱做妾,又如何能容忍和一个陌生女子同床共枕?他知戋戋出身虽低,心气却高。
让她承受做妾的耻辱,比杀掉她更甚。
母子俩话不投机,魏王妃愠怒之下,命晋惕闭门思过,不准他再随意出门与贺家那小狐狸精相见。
晋惕加封世子多年,也颇上过两次沙场,早已不是魏王妃膝下的软弱儿子,俨然与魏王妃分庭抗礼。
只是碍于孝道,他不得不暂时装作闭门思过的样子,与戋戋短暂分别。
他书信中将这般情由与戋戋说了,戋戋表示能理解他的苦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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