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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厄斯带着我去城堡的各处转悠。
太阳尚未从天际升起,雨水之后的城堡潮湿又清透,空气里盈满了浅淡的玫瑰花香。
在婚礼当天的清晨,凯厄斯牵着我,在小道上漫步。
凉风卷起小腿处睡衣的裙摆,我朝他笑了笑,他平直的嘴唇弧度因此松懈了些许。
看来不止是我一个人紧张,我在心里默默地想。
等待是很熬人的事,为了这天,我和凯厄斯都付出了很多,也做了很多准备,现在,人生中重要的时刻就要来临,事到临头,反而显得没有那么紧绷。
守卫们都去了另一个方向巡逻,连阿罗都没来打破这正好的氛围,跳出来指责凯厄斯的胡闹。
按理说,新郎和新娘在婚前的一天不能见面,但我和凯厄斯这两天形影不离,导致我总有一种身处梦中的虚幻感。
“我们要结婚了。
“
直到朝霞从雾蓝色的天边升起,未被遮掩的肌肤上闪耀出晃眼的光斑,我才真正有了这种认知。
“是的。”
凯厄斯说,他的语气里仿佛藏着某种叹息。
小道走到了尽头,面前是一座独立的建筑,简陋、灰暗,却又有种沉敛的庄严。
“你知道吗,安娜,”
凯厄斯转过身看我,“其实城堡里有一间教堂。”
“教堂?”
我看着不远处的紧闭的大门,有些讶异,“是有人信教吗?”
“不是,建造这座城堡的设计师是个狂热的基督徒。”
但是沃尔图里没有人相信上帝,所以教堂一直空置,后来也就成了展览用的摆件。
凯厄斯问我:“你想去那里看看吗?”
我相信命运,但仍然认为上帝是臆想的东西,尽管我在有些深夜曾真诚地向他祈祷,他也从未给过我任何回应。
凯厄斯深红的瞳孔仿佛红宝石,熹微的晨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泽。
他的脸俊美极了,面上的却带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期许,我知道他是在寻求我的意见,又怎么能忍心拒绝。
也许在无数个极黑的夜晚,凯厄斯也曾向神灵许愿,渴求上帝对他降下几分仁慈。
“小时候母亲带我去过教堂,但那已经是很远的记忆了,”
我握紧凯厄斯的手,朝他笑道:“现在去的话,教堂屋顶上还会停满白鸽吗?”
凯厄斯也笑:“进去看看吧。”
厚重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沃尔图里禁止游客出入之后,这里已经很久没有陌生人来访。
神父坐在前排的长椅上,面庞上布满清晰可见的皱纹。
“你们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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