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戳中了我一直拒绝面对的问题,监管它并不适合在这种情况下被提起。
时间很残忍。
我不知道明天睁眼之后等待我的又会是什么。
我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实际只是从一个保护壳躲到了另一个保护壳。
我之所以敢又吵又闹,是因为我知道凯厄斯并不会真的拿我怎么样,现在对方用行动明确地昭示了我现在的处境,最后的侥幸心理也即将破灭。
枕套被泪湿,透明的水渍沾染在洁白的布料上,就算干涸,也还是会在上面留下痕迹。
就像凯厄斯于我,我于贝拉。
我睁着眼,院子里的灯亮堂起来。
凯厄斯走到窗边,没有刻意与我对视。
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拉上窗帘,极致的黑白交织出不明显的暧昧感。
凯厄斯不是湖水,他是冰。
坚硬的外质与内里,流淌着寒夜一般的鲜血。
我终于意识到更可怕的事情。
凯厄斯背对着我,又沉又冷的声音不可阻挡地传入我的耳畔。
“这里是我最开始降生的地方,”
他说,“我希望能在这里完成对你的转化。”
脖子上的伤口发出真实而剧烈的疼痛,我开始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其他。
“不可以。”
我带着哭腔说。
“只是第一步,”
凯厄斯轻声走了过来,“不要害怕。”
我想逃,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四肢完全被无形的力量固定,难以挣脱。
“你会后悔的,凯厄斯,如果你真的这么做,我会让你后悔。”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凯厄斯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闭上眼睛,安娜。”
最后他说,同时我肩膀一凉,棉麻的睡衣被拉下去一截,凯厄斯没有温度的手和呼吸覆在上面。
几息之后,那里传来皮肉被穿破的痛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第19章
我从未有过这种经历。
无论是在加州的幼时重伤,还是来到福克斯之后先后被新生儿和凯厄斯攻击,都没有此刻带给我这种仿佛会真实死去的感受。
不是生理意义上的死去,而是血液被抽干,又被再次注入的濒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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