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三人再次碰了酒杯,一边吃一边喝一边聊,气氛渐渐烘托出来。
江玉堂说:“橙橙,刚刚你舅妈提起来小时候,小时候都受过苦。
我和你妈妈不必说,都是孤儿。
就说江桃桃,还拱怀吃奶呢就跟着剧团大江南北跑,不管是剧院或是当街搭台演出,寒来暑往风里雨里的,在后台打地铺睡觉,几乎是天天的事。”
“我小时候那么伟大吗?”
江野不知羞耻地笑着问。
江玉堂不搭理他,李清芬接着说:“那时候真是个奶娃呢,夏天晒得又黑、冬天冻得又皴,跟个非洲小难民似的,当时一个劲儿觉得这孩子长大怕找不到媳妇。
哈哈......”
也不是父母不心疼,这行实在是太苦,条件就在那里摆着,养不出个如金似玉的娇气娃娃。
“到了学龄上学后就好多了,桃桃被留在剧团大院里,他小叔和你们太爷爷照顾着,那年我回来一瞧......”
李清芬笑着说:“那小皮肤白嫩呦,吹一下都舍不得,纯奶一个色。”
“那我现在怎么这么黑?”
江野问。
“不黑。”
汪橙说。
“是吗?”
江野又问。
“是。”
汪橙很肯定。
“那好吧,我信你的。”
江野呵呵乐了,一口口抿着,酒杯里的酒不知什么时候下了一大半。
江野的肌肤是很健康的小麦色,但和汪橙坐一起,就比出了差距。
李清芬看看这个比比那个,最后下了定论:“黑!”
一桌人又哈哈乐个不停。
其实江玉堂夫妇并不是很清楚汪橙小时候受过什么磨难,但他们俩年轻时就认识范星芒,知道范星芒是怎样的人。
汪雅梅和范星芒闹到这个地步,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汪雅梅是高傲倔强的人,一走二十年不回头,不是活不下去怎会走回头路。
现在汪橙又是这么个性格,他谨慎、内敛、敏感、不苟言笑,能看出来吃过不少苦头。
江玉堂怕孩子心里吃重,说笑话似的提起江野小时候的事,把话题岔开。
这段小插曲汪橙能看出来,他举起酒杯,“我敬舅舅舅妈一杯。”
“不敬我?”
江野挑理说。
“矫情,来来,一起走一个。”
江玉堂说。
碰杯之后,汪橙和江玉堂都喝光了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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