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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种与以往任何时刻都要不一样的情绪,此时传达给阿尔弗雷德的时候,却莫名显得有些刺眼和碍事。
就像是炫耀到了实处,阿尔弗雷德有过那么一瞬,觉得它好像更碍眼了。
明明以往对方越是不怀好意,阿尔弗雷德越是不在意,毕竟它越恼羞成怒,说明它此时确实越是破防。
——但是现在不一样。
它或许已经懒得继续搭理阿尔弗雷德,毕竟在精神体的认识里,不好的东西才要拉着阿尔弗雷德一起,现在这种带着温柔和甜蜜的陌生气息,它绝对是会好好藏起来的。
但他们是半身。
哪怕后来,精神体努力隐藏了,阿尔弗雷德也努力切断它那边传来的感知了,可每次神经疼得将要失控、被迫放开和精神体的感知时,他还是能够清晰感知到它此时的状况。
那就像是睡在了晒饱了阳光的被子里,每一次呼吸都充斥满了安心和幸福。
所有的疲倦和刺痛,都被融化进了温柔的温度里,宛若毒药一般上瘾。
……然而不行。
谁知道是不是对方的阴谋诡计。
阿尔弗雷德只冷冷地想,觉得这个不听话的精神体还是想要来恶心他,只是不知从什么角落里找到了新的方式来刺激他。
无论是什么,都不重要。
他才不会像是这个失败者一般受到影响。
阿尔弗雷德冷了冷眸色,不自觉握紧了手。
要是有人细心的话,可以发现,以往的时候,阿尔弗雷德陛下在摘掉手套时,在那双修长完美如艺术品的手背上,淡淡的银色纹路烙在上边。
以往那会,纹路很深,像是要彻底融入骨血一般,而它确实也是被烙在阿尔弗雷德的骨肉里。
然而现在,它的纹路却变淡了。
因为那枚月神泪,就在前几日,悄悄消失了。
没有任何人到来,宫殿固若金汤,而说是自信也好,自傲也好,以血腥血洗腐败一切、征服整个瑰月帝国的阿尔弗雷德陛下,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不惊扰他的情况下靠近他,更别说取走他的东西了。
唯一能做到这点又能够不惊动自己的,除却“另一个自己”
外,还有谁呢?
阿尔弗雷德静静垂眸,面上不带任何神情,他不动神色地抚上那纹路,指尖白皙,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见。
愚蠢。
他轻嘲着,手指更握紧了几分,冷冽地像是要掐断什么的喉咙。
明明只是一个动作,阿尔弗雷德的手心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是就在那一瞬,他好像真切地触到了什么。
温热柔软,宛若人的手心。
羽毛一般轻轻划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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