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也没有在意这一点,反而用观察陆明煦的方法观察谢燃灯,想拉着他胳膊上下打量,却听到谢燃灯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怎么了?”
老大夫掀起谢燃灯的衣袖,却看到了那些淤青,他和老太太一对视,都感觉是陆明煦所为。
“难道是陆恩人?感觉他那样一个人,不太可能对你大打出手啊?那么喜欢你的样子。”
老太太感觉有些惊奇,连忙拉着谢燃灯询问,虽然不是一个村子,但如果谢燃灯真的遭遇打骂,也不会坐视不理。
谢燃灯闻言感觉到众人对陆明煦的误会,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是的…夫君从来没有……没有打过我…”
“是……前些日子…夫君被关牢里…我花银子去赎…被狱卒打的…”
原本谢燃灯也不想和别人说陆明煦进大牢的事情,但眼看着再不说就要误会了,所以只好用尽力气的去解释来龙去脉。
这件事情老大夫略有耳闻,看着谢燃灯急切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刻意隐瞒,这才没有继续逼问,可陆明煦要是进过大牢……老大夫突然有了别的思路,他转而询问:“你可知道陆明煦从前学过什么识字或者医术?”
话题跳转的有些快,谢燃灯不知道为什么连着两个人都问陆明煦医术的问题,但是在谢燃灯的记忆里,自己这位夫君从前除了赌钱就是喝酒,从来没有学过什么医啊!
谢燃灯照着记忆里的说完,老大夫诧异极了,也就是,陆明煦从前真的没有学过?
第十四章
谢燃灯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这些,他回答完之后看着老大夫有些尴尬的脸,似乎也能猜到一点,试探性询问:“您…觉得…我…我夫君…会医术吗?”
老大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这之前他的确以为陆明煦早就偷偷摸摸学过,在自己面前摆弄医术,可现在既然已经确定陆明煦从前根本没有学过,那么……
老大夫只觉得自己要掉进糊涂盆中了,眼前的局势他居然看不清,老大夫只能把这些暂时归结于陆明煦可能在牢中有什么奇遇了。
既然该问的已经问完了,老大夫也不过分纠结,他捋着胡子从随身的小箱子里那出一盒药膏,那小盒子看起来干净精致,一拿出来还有淡淡的草药香气,只见老大夫从中挖取一勺药膏,涂抹在谢燃灯的胳膊淤青处。
药膏涂抹上来,十分清凉镇痛,谢燃灯那胳膊上一直钝痛的感觉终于减缓了许多,他惊奇的抬起头来,那种眼神终于让老大夫重拾信心,他高傲的抬起头来:“这款药膏可是老夫历时多年研究出来的,仅仅只有我一人有它的配方。”
老太太虽然不懂这些,但是也能听出来极为厉害,跟着捧场式的说了几声,然后开始教着谢燃灯绣手帕。
虽然谢燃灯本身也会干点绣活,但总是无法精湛这项技艺,老太太干了半辈子这样的活计,自然是熟能生巧的有不少经验。
这边陆明煦还抱着胳膊跪坐在冷风之中,也陆陆续续的有人前来吊唁,整个氛围都是压抑且悲伤。
来来回回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不知道陆明煦刚刚救过村长老母亲的命,也都对他很是客气,再BaN也没有人出言不逊。
只是黑漆漆的棺材大概天生就有些让人难受,陆明煦实在受不了了便走出灵堂来喘了口气,发现这个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不过刚刚月上树梢,村子里家家户户的厨屋都冒着炊烟,应该是刚刚开始做饭,简行安的家就在灵堂附近,陆明煦遥遥看去,发现果然也冒出炊烟,应该是一会要给自己送来饭菜的。
陆明煦透气透够了,刚刚准备重新回到灵堂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四周好像有脚步声,人在陌生的环境当中总会有些警惕,陆明煦连忙直起腰来贴着墙壁行走,只听得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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