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伯苍还是惶恐,倒是徐婆婆听说这件事情之后感慨连连。
一会说她和折伯苍运道好,能去京都享福,那可是遍地黄金,喝的水都是天上玉帝老爷喝剩下的,实在是有福气。
一会又哭,好歹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委实舍不得。
但她在云州有家,也不能跟着去。
最后去收拾箱笼,一样一样给他们归拢物件。
“都要去京都了,锅碗瓢盆肯定有,这些就不收拾了,留给你爹吧。”
“书倒是多,我收在这两个箱子里,重得很,抬的时候要小心。”
折夕岚哎了一声,自己去屋子里间叠衣裳。
若是去京都,打补丁的便不能要了,这些年表姨母送来了不少的好布料,有些拿去卖了补贴家用,有些还留着,正好可以做几件衣裳。
徐婆婆是个好心人,收拾东西到一半,又着急忙慌的来问,“除了你表姨母家,你爹可还写信给过傅家?傅大人不是做了大官么?要是他家帮一把,说不得你能好过些。”
折夕岚摇摇头,笑着道:“未曾写过信去。”
她爹没说,就是不曾托付。
不过徐婆婆这般一说,折夕岚倒是想起了傅家。
大概三年前,她正好十二岁,有媒婆开始给她说亲,当阿爹来问她对夫婿有什么念想时,她有些不知所措。
阿娘和阿姐早死了,她不知所措也没有人可以询问,便低头说不急。
她爹就拒绝了媒婆,又急匆匆走了。
折夕岚彼时茫然的发现自己得面临将来嫁人的问题。
她坐在冷冷清清的屋子里想了很久,觉得第一不能找她爹那样的。
再看看空空四壁的家,便还不愿意找个穷的,苦的。
思来想去,她觉得自己持心不正,心思不纯,应当是想要高嫁的,不但高嫁门第,她还想嫁个好夫婿。
如此,她发现自己心思长歪了。
但又认为这是人之常情,并不觉得如何羞愧,且她这般的性子,一旦想好了,便会去做。
她就给傅家的儿子傅履抛了条手绢。
傅家跟她家比邻而居,她跟傅履自小一块长大,算是知根知底,青梅竹马。
傅家阿叔官至云州督查,比她爹官大,会钻营,女儿进宫做了妃嫔,听说很是受宠,若是嫁过去,将来应当不愁吃穿。
她仔细想过了,傅履性子弱,很好拿捏,她从小为他打过架,揍过那些欺负他的同窗,他便一直很听她的话,从学堂回来,也会为她买些吃食。
两人若是结为夫妻,想来也能和和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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