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也许更早,可是他不告诉我。”
“道尊有办法吗?”
袁泊水眉毛扬起,眼中放出些许光彩来,迫切道:“道尊早有预料,却不对外通告,定然是有所应对吧!
如果连他这样的修为都没有办法阻止,世上还有谁能救世呢?”
逐晨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欲言又止。
众人都是这样期盼风不夜,风不夜于是也这样苛求自己。
哪怕是天塌下来,他也要用自己的骨血顶出一线生机。
可是逐晨不舍得,哪有谁的使命是为了牺牲?她也想做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的人。
逐晨笑了笑,第一次笑容不是那么自信:“谁知道什么是天命?就算知道了我也不相信。
做好准备总是没错的。
你也不必太担心,我朝闻会死守在这里,真要遭难,怎么都轮不到巽天宗。
我和我师父都不会容许的。”
袁泊水闻言,嘴里生出股万般酸苦的味道,让他喉结重重滚动,艰难地吞咽下去。
他觉得自己有一些被这晚辈小瞧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确实比不过人家。
同样是面对天地倾覆,逐晨敢带着恐惧迎难而上,他却只能在茫然无助中寻求别人的救助。
此时逐晨话语里的那一点不确定,反更让他被一种羞愧压得抬不起头来。
逐晨方二十多岁,而他已经在修炼的路上走了百多年,真算年纪,比逐晨的爷爷还大上一轮。
他年轻的时候,就被教导要稳重、踏实,喜怒不形于色。
他没学到其中精髓,依旧是个暴躁、自负的脾气,只记住了一点,那就是要明哲保身。
因此一百多个年头里,他从没血气方刚过。
纵观平淡安稳的一生,亦是乏善可陈。
逐晨为他做好安排,让他可以安然躲在后方等待音讯,该正好趁他心意才对,他为何要如此难过?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蒙尘的明珠,还是不可雕刻的朽木。
但就算是一块愚钝的木头,也不会甘心就此等待自己的腐朽。
袁泊水挺起胸膛,似要撑起自己的风骨。
他点头道:“好。
就照你说的做。
我会联系魔界附近的几个主要宗门,将种子发给他们。
只是有几个道友的嘴巴不牢靠,是南北面大宗门开过来的分派。
我担心他们闻到风声后会猜出什么,到时候将消息泄露出去,就不告知了。
若届时局势真的急转直下无可挽回,我再将那边的百姓都接到巽天来。”
袁泊水顿了顿,扬声道:“你若有事——也可找我帮忙!
太难的我不行,举手之劳就差不多吧!”
逐晨笑了出来,认真与他行了个礼:“有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