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手中的暖炉明显也失去了热气。
看起来更加脆弱了,不怪佑琛要那般仔细地呵护着。
正当他准备放下车帘时,一道声音响起,带着浓浓倦意,“到了吗?”
沈听澜睁眼时脸色不太好看,短时间的睡眠令他有些头疼,这幅身子确实是太差了。
“到了,您若是不醒,臣正准备委屈一下自己,将您运进去。”
裴昱瑾侧过脸来看向他,说得一本正经。
委屈?运?
他堂堂亲王是货物不成。
沈听澜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词,一双黑眸瞪得圆圆的望向他,里面写满了受伤与不可置信,开口时也有些艰涩,“本王,不重的。”
不是,这不是关键。
沈听澜像是在为自己难得犯蠢感到懊恼,轻轻捶了一下身侧的软垫,发泄着不满。
裴昱瑾的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身上,这样不算隐蔽的小动作自然也被他看在眼中,“微臣说笑的,殿下下车吧。”
见那人消失在视野中,沈听澜才轻嗤一声慢吞吞地起身走到车外,没了孟衡也无人为他放脚踏。
他俯下身子正准备寻一个冲击力较小的角度跳下来。
探脚试了试,怎么看都觉得这车比他平时坐的要高,就在他准备要跳时一只手伸到了他面前。
那只手骨节分明,掌心向他,隐约能见骨节处常年舞文弄墨而留下的笔茧。
这手很漂亮,沈听澜一时间寻不到一个能够准确形容它词句。
手的主人眼神半分都没有落在他身上,毕竟这样类似于伺候人的活儿他也没做过。
沈听澜又看了那手一眼然后有些遗憾地移开了视线,自己蹲下扶着车壁跳了下来。
不承你的情,够不识好歹了吧。
沈听澜跳下来后还挑衅地看了裴昱瑾一眼,仿佛在说不过就是下个马车,本王才不是个纸糊的小废物。
却不料他这一眼太过风情,落在裴昱瑾眼中像极了一只骄矜的孔雀。
他从容地收回手,面上并无任何异常,“府上闲置的房舍很多,殿下可要亲自挑选。”
不论他对沈听澜的态度如何,单论这位的身份,他也不能薄待了他,不然也无法同元帝交代。
沈听澜思索片刻,微微昂首,“本王身子娇贵,自然是要你府上最好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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