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果子无语。
佟姑娘果真是痴情人,竟然就这样硬生生地被蹉跎了五年岁月。
怪不得城中传言她泼辣凶悍,想必是为了守住与蔡丰源的约定。
只是这个蔡丰源未免也太不争气。
蔡丰源道:“此次乡试,我有十足把握,定能中举。
届时上京赴考,金榜题名,光宗耀祖,才好开口向佟府提亲。”
陶墨疑惑道:“这是佟老爷佟夫人的要求?”
蔡丰源道:“他们虽未亲口说,但佟府是大户人家,我若身无长物,他们又怎会看得起我?自然要出人头地之后才能言及此事。”
郝果子道:“这敢情好。
如今佟姑娘一死,你爱考几年考几年,爱考多久考多久。
大不了高中之后向佟府提冥婚,也算全了佟姑娘一生的念想。”
蔡丰源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须臾才哀泣道:“我怎知,怎知她会如此。
定然是她父母冥顽不灵,强迫于她。
要不然她又怎么会想不开?两个月前,她明明还好好的。”
陶墨道:“你们两个月前见过?”
蔡丰源道:“那月十五,我们在观音庙相会。
我对她说要专心科考,暂时不能见面。
她也答应了,并无半点不妥之处啊。”
陶墨道:“毫无怨言?”
蔡丰源眼神闪烁,“这,这么多年,她也希望能早日能过门的。”
郝果子冷哼一声,却是嘲讽也欠奉!
陶墨想了想,也问不出什么其他的来,只好道:“你对佟姑娘若是真心的,何不上佟府拜祭?那佟老爷佟夫人未必就如你想象的那般。
白发人送黑发人,终是人生悲事。
再说,佟姑娘已死,就算有何恩怨也该看在佟姑娘的份上摒弃前嫌才是。”
蔡丰源默然。
郝果子又忍不住了。
“谁都知道果子要挑软的捏。
怪只怪少爷是外人,和那佟姑娘毫无瓜葛,只好被他拿来当替罪羊,冷嘲热讽。
那佟老爷佟夫人却是佟姑娘的亲生父母,他哪里有脸去面见人家。”
蔡丰源面色灰败,竟似被说中心事。
陶墨暗叹一声,拉着郝果子出门。
郝果子道:“少爷,那人分明就是欺软怕硬。
你莫要再理他了。”
陶墨道:“痛失所爱,也是人生一大悲。”
郝果子见陶墨若有所思,怕他想起旧事,忙道:“啊,我肚子饿了,我们不如先吃点东西吧。”
陶墨木然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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