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看不得他这模样,心都快化了,把他抱自己怀里,低低和他咬耳朵,“哥哥看过那种片了?”
杜云停当然看了,但是没什么用。
就跟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回去啃窝窝头一样,习惯了小孩带给他的刺激,其它的方式都跟下毛毛雨似的,根本不爽快。
他炸着耳朵毛,跨坐在狼崽子身上,两只垂下去的耳朵几乎要竖起来。
“成不成了?给个痛快话……”
“当然成。”
商陆轻声笑着,低下身亲他。
“只要哥哥想,我自然是随时奉陪的。”
他的语气好像是一个无比孝敬兄长的弟弟,“只是头上也悄然无声冒出了两只狼耳朵,大尾巴在后头左摇右晃,俨然是心中愉悦。
“哥哥,我们再试试看生崽子吧?”
不说别的倒好,一说生崽子,杜云停登时一哆嗦。
“把你手从我背上拿下来!
……别摸背了!”
商陆笑出了声,把他搂的更紧,几乎要嵌进血肉里。
诚如他之前说的,是春天呢。
春天,这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是繁-殖的季节。
皮毛光滑雪白的兔子为了保存自身而努力着,他造出了一个又一个兔子洞,然而到底还是被狼整窝掏了,叼着后颈拖进了自己的老巢。
杜云停的身体一直很健康。
商陆格外注意他的养生,在他身体上花了相当多的心思。
到了五十岁时,商陆把公司交给了信得过的亲信,带着哥哥出去转了很大一圈。
他们在碧透的海边看过了日出,在滑翔伞上见过了日落。
坐过了最慢的火车,也走过了据说最美的路。
最终旅程慢悠悠到站时,两人也都已经老了。
从头再回顾自己这一生时,商陆没觉得有什么悔恨的。
他曾经以为,自己就是在那个家里头腐烂了的一滩泥,再也站不起来了。
可哥哥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
当商陆回首时,他由衷地因为自己是与身边的这个人共度这一生而感到欣喜。
暴力终究只是生命中很小的一部分,爱才是最终剩下的永恒不变的话题。
他们最后去拜了佛。
海拔几千米的地方,远处能看到澄澈的白雪。
山尖立在湛蓝高远的天空里,云是那样低,好像一伸手就能碰到了。
五颜六色的经幡悬挂着,牦牛的铜铃铛叮叮当当响。
僧人敲着木鱼,香炉里青烟弥漫,催着他们许下一个愿望。
“许个愿吗?”
商陆听到身畔的人说。
侧过脸,他看到了哥哥的脸,那脸仍旧如年轻时一样,含着微微的笑意,笼着明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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