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先是一愣,后头便开始挣扎,“放我下来,抱着我干什么?”
商陆没松,固执道:“我抱哥哥去吃饭。”
虽然都是新人类,可商陆到底是狼,与杜云停这种软乎乎的垂耳兔不太一样,抱起他轻轻松松。
那一条强健的手臂揽着青年,便能轻而易举把他拦腰稳稳托在臂弯里头,一路抱着他进了餐厅。
早饭还没做,商陆又跑过去做饭。
杜云停从椅子上下来,几次想帮他打个下手,都被小孩赶了回去。
“哥哥坐着,我来就行。”
坐在桌前等吃的杜云停觉得自己宛如一个残废,只好变出耳朵来自己摸着毛绒绒。
他把玩着垂在脸颊边上的白耳朵,来回捏着那一小片绒毛,感觉了下长度。
“小陆,我的毛又长长了!”
商陆答应了一声,于是又从柜子里摸出小剪刀。
杜云停剪毛的频率很高,基本上三天就得一次,才能让他勉强维持垂耳兔的形态,而不是瞬间就炸成一个圆球。
对此,杜云停一度非常想要靠卖自己的毛发家致富,鼓动狼崽子拿兔毛出去卖。
他说了一回,商陆的脸色就瞬间变了,相当不赞成。
“那可是哥哥身上掉下来的,怎么能拿出去卖呢?”
他单是想想哥哥的毛发被人做成各种衣服穿在身上的场景,心中便十分不痛快。
随着年龄增长,商陆的占有欲也一日比一日强,他连旁人身上沾染到杜云停的味道都忍不得,更别说是这样亲密的事。
杜云停只好妥协,“那哥哥攒着,给你做围巾。”
商陆这回满意了。
这几年来,围巾已经打出来了,长长的一条,雪白雪白,围在脖子里又轻实厚密又暖和。
商陆这种狼其实不怎么怕冷,但每年都要从十月份便开始戴,一直围到次年三月份才肯取下来。
现在杜云停忙活的是一双手套,这回他决定弄点花纹,往上绣上小孩的名字。
商陆给他剪完毛,他便顶着一对垂下来的兔耳朵,专心致志坐在阳台的小秋千上织手套。
狼崽子来看了好几次,最后满是恋慕地把头放在他的膝盖上,由他捏着自己立起来的狼耳朵。
“哥哥。”
他含混地喊了声,手臂缠绕着去抱青年的腰。
杜云停自然地搂了他一下,隐约察觉这孩子比之前更黏人了。
蛋糕是提前便预定好的,杜云停挑的款式,他没让小孩去,自己过去取的。
将票递给店里的收银员,便听见外头轰隆隆地响。
店员探头看了眼,说:“打雷了,先生。”
杜云停也看了眼,闪电一道接着一道,雪白雪白。
夏天的雷阵雨总是一阵接着一阵,突如其来的,他也没当回事,在店里的位置上坐下了,等着外头这阵子风雨过去。
雷还挺大,行走的行人都匆匆忙忙到两边的店里躲着,偶尔探出头来看一眼天空。
天上的云乌压压一片,没过一会儿,就有豆大的雨点伴着雷声砸下来,噼里啪啦溅起了一丛接着一丛小水花。
杜云停背对着窗户坐着,忽然听见店员说:“那位怎么看起来那么着急?”
杜云停一愣,紧接着回过头,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匆匆往店里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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