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又又问:“是你指挥他们么?”
陆听寒似乎是笑了下:“联盟就两名上将,苏恩齐上将负责主城,其他归我。”
实际上自去年开始,大多权力已向他让渡。
苏恩齐到底年纪大了,老道的经验撑不过日渐弯曲的脊背。
若非陆听寒有深渊监视者的争议,这个过程本该更快。
时渊想了一会,得出结论:“原来你是地头蛇。”
陆听寒:“……换个词。”
时渊搜肠刮肚:“土皇帝?”
陆听寒说:“时渊,你真是吐不出象牙。”
时渊想了两秒钟:“你说我是狗!”
这反应倒比想象中的快,陆听寒挑眉:“还是上将最好听。
喊一句让我听听。”
时渊不计前嫌,从善如流,喊他:“陆上将——”
他第一次这么叫陆听寒,咬字认真。
时渊说话的腔调从不强硬,恶狠狠的反派台词都像撒娇,和他本人一样是柔软的。
现在更是如此。
钢铁冷硬,天地肃杀,他的话语像开在寒风中的一小朵花。
陆听寒:“再喊一句。”
时渊:“陆上将。”
陆听寒:“多来几句。”
时渊:“陆上将陆上将陆上将陆上将。”
陆听寒:“再来。”
时渊:“……”
时渊:“土皇帝,地头蛇,陆听寒,大恶棍。”
这回陆听寒真笑了,揽过时渊的肩膀,大步向前走。
时渊还披着他的大衣,是很蓬松的一团,三步才能跟上陆听寒的两步,耳朵被风吹得微红。
陆听寒凑在他耳边说:“时渊,我都告诉你那么多事情了。
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珍藏的军用地图上怎么有一滩口水印?”
时渊:“……”
陆听寒:“为什么不告诉我?嗯?”
时渊:“陆上将——”
没能萌混过关,他额头上“啪”
地挨了一记,委屈地伸手去摸。
冷青天光之下,陆听寒的五官深邃而英俊,好似雕刻而出。
运输船发出鸣笛声,催促剩下的人登船,他低头看向时渊,若有所思,最后只是说:“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时渊又在食物分配处工作了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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