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好歹也是金丹修为,这样倾尽全力的一击怎么样也能让对方受点伤。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顾慎独却连身体晃都不晃,只静静地看着她,神色温柔又凄凉,看上去竟有几分眼熟。
是在哪儿见过呢?
许星辰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头微微地疼起来。
她来不及细想,飞快抄出把匕首架在顾慎独脖子上。
“出口在哪里?”
顾慎独虽然没有受伤,心里却像被捅了一刀似的,血淋淋的。
想到许星辰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逃避自己,都是为了去见汪可,便越发觉得难受,越不肯放人离开。
他勉强笑了笑,正想说话,突然觉得身体里那股熟悉的疼痛卷土重来。
四肢百骸剧痛,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将他的每一根骨头从血肉里剥离;又仿佛成吨的硫酸浇在身上,灼热得难以忍受。
怎么会这样?
顾慎独惊慌地想。
他明明已经压制住了,不应该这时发作啊;就算发作也不能在她的面前,他便是宁愿死也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幅不人不鬼的丑陋样子。
顾慎独提起体内全部灵气,竭力压制,可那恐怖的痼疾这次却仿佛是从心里发作出来,压制得越狠,反弹得便越凶。
许星辰见他半晌不说话,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十分难受的样子,有些担忧,却又担心使诈,只催促道,“出口在哪里!
别逼我!”
她竟是一点也不关心他!
顾慎独苦涩而怨懑地想。
这句话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跟自己体内竭力的抗争成了笑话。
心神一松懈,那股剧烈的疼痛便源源不断地涌至四肢百骸。
首先传来的便是一股腐臭的气息。
臭味太浓烈,即使是满树的桃花香也压不下去。
许星辰疑惑地抽了抽鼻子,下意识低头想要寻找腐臭的来源,却见顾慎独的手正在发生变化。
白皙修长的手从指尖开始发黑发青,开始迅速地腐烂。
“你的手?!”
许星辰惊叫道,抬头看向顾慎独,却见顾慎独面色惊慌,猛然将她拉到身前,一掌劈向她的脖颈。
他又想将自己弄晕过去。
许星辰反应过来,赶紧后退,然而已来不及,那散发着腐臭气息的手掌落在她脖子上,这时红色的嫁衣却嗖的涨长了一截,拦下了这一击。
许星辰又惊又喜,“川宝!”
川宝紧张道,“赶紧跑!”
说起来川宝会出现在这里纯属巧合。
它今晚打定了主意要大闹洞房,大出风头,做整个庆典上最靓的仔,为此晚饭都顾不得大快朵颐,一早就潜入了新房中,化作新娘嫁衣上的某处装饰,隐匿气息不显山不露水的藏在那里。
藏得如此之隐蔽,以至于许星辰完全没发现。
谁知后来异变突生,许星辰被顾慎独掳来此处,川宝见势不妙,知道自己远非顾慎独对手,越发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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