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听到这个名字老脸一红,铿锵反驳道,“美化什么美化,你妈说的话也能信,妇道人家懂什么?”
好死不死,他口里什么都不懂的妇道人家正好推门而入,闻言嫣然一笑,“死胖子你再说一遍。”
昔年威风凛凛的捉妖师不仅中年发福,大腹便便,男儿气魄也都荡然无存,当即殷勤上前接过老婆的手袋,柔声道,“老婆你回来啦?我已经准备好了晚餐,都是你爱吃的菜哟。”
他麻利地系上碎花围裙,一溜小跑进了厨房。
随着他的离开,那张诡异的纸币极轻极微地舒展了一下。
……
离燕家数百米开外。
云客来大酒店的某个包间里,一直暗中窥视的伍信这才感到周身压力一松,颤巍巍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刚才真险,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他不敢再轻举妄动,心里默默将自己的计划又盘算了一遍,这才起身向外走。
大约五分钟后,他出现在另一个包间的门外,神色忐忑,像是想敲门进去,抬起的手却迟迟不敢落下,眼珠子直往门上刮。
酒楼里的包间都是以词牌名区分,这一间叫做永遇乐。
被汪可长期包了下来,房间宽敞雅致,临街大落地窗,视野一览无余,算是这偏僻古镇上最为顶级的配置了。
下午在许星辰那儿吃了个闷亏,汪可来到这里后很是发了会儿脾气。
真是,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他浑然忘了是自己先试图羞辱对方的,不料对方没被羞辱到,反将一军。
这点简直比拿钱出来更让人生气。
琴卿虽然当时不在现场,但事情经过已经了解,坐在一旁幸灾乐祸。
“怎么,白捡了个女儿还不高兴?”
汪可恨恨地呸了一声,刚才真是被气晕了头,才会一时冲动拿黑曜石手串做抵押。
要知道,他妈给他这宝物时,交代过要随身携带。
要是知道了这件事……
他一个激灵,目光警惕地看向琴卿。
“不准给我妈打小报告。”
琴卿不答话,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汪可气得牙痒痒。
这家伙明明是自己的朋友,偏偏却被老妈收买,毫无羞愧地当起眼线来,害得自己一步都无法离开聊斋镇。
天知道这破地方有多难捱,他又有多怀念外面精彩刺激的生活。
琴卿吹了吹茶水上的浮沫,闲闲说了句,“你以为我愿意当这个保姆?”
要不是两人打小认识,要不是天狗家族钱给得到位,要不是汪可闯下那场滔天大祸时自己也在一起难辞其咎……
想起那场大祸,琴卿面色下意识阴沉了几分,突然察觉到门外有人窥探,眉头一皱,勾了勾手指。
房门自动打开,正在门口徘徊的伍信顿时吓了一大跳,后退两步,脸上飞快浮起谄笑。
“汪大少,琴哥。”
他打了个招呼,点头哈腰走进来,又殷勤地关上包间门。
汪可冷眼看着他,“怎么,还嫌挨打挨得不够?”
伍信搓着手干笑,“够了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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