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她怪异无比,并没有欣慰的感觉,却心底直冒寒气,又思及山上躺着的儿子,是不是在看着自己哩?
她神思不属,就这么被万元拖走了。
人们继续干活,只是多了些闲谈的内容。
小娃儿们如方五等皆叹万元倒霉,有这样一个奶奶;大人们则轻声细论其根由。
板栗和葫芦来到堆放山芋的地方,指着堆成小山般的山芋,对其中一个人道:“张牛,让他们都留心些,破了皮的可别掺进去了。
要晾半干。
还有,仓底下要垫厚厚的草木灰,山芋里面也要掺草木灰,不能马虎了。
不然存不长,不到月就容易烂了。”
张牛急忙道:“少爷放心,年年都是这么入仓的,大伙都小心的很。
种了几个月,好容易收回来这些,要是不小心,坏了粮食可要遭雷劈哩!”
板栗点头,又叮嘱几句,才跟葫芦离开。
葫芦道:“我家去瞧瞧房子盖得咋样了。
你不用等我,说不定我就在家吃饭了再回桃花谷。”
板栗道:“你去吧,我见小舅舅好像也家去了。”
待葫芦走远,他便往方五他们那走去,却听前面两个挖山芋的婆子低声说话。
“……你晓得啥?这婆媳就是前世的仇家。
万婆子家的老大跟老2,都是没心没肺的东西,只顾自个,老娘说是啥就是啥,反倒好了;那老三哩,肯吃苦,也孝顺,可就是有一样不好:心疼媳妇,又心疼儿女,总护着他们。
背着老娘的时候,一家子有说有笑、和和乐乐的。
那婆子看了不就刺心了。
骂三儿媳妇,恨得牙痒痒。
瞅儿子不在家,就变着法儿折腾她。
要是光这样也还能熬着过,谁知三儿子又死了,这下可不就更恨了!
她呀,就是想三儿媳死哩!
偏有张家照应着,又活得有滋有味的。
你说,她这口气咋咽得下?”
捡山芋的婆子纳闷地问道:“他儿子是烧死的,又不是只死了他一个,咋能怨儿媳哩?”
挖山芋的婆子欲要回答,又顿了一下。
她丢下小锄头,换了一把钩子,小心地将那一窝山芋周围的泥土刨开。
左手牵住上面的藤桩,右手不住掏土,很快就扯出一大嘟噜山芋,沉甸甸的,足有十来斤,引得另外那个婆子惊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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