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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亦冷笑:“我二人成亲,唯拜天地拜双亲,请不请旁人,办不办酒宴,又如何?”
“你!
……”
这会儿昔时把手偏向听君,话是对她说的,“连亲都没好好成,这种人,你都嫁他?!
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
不欲听他说下去,秋亦转了步子,拽着她脚下生风,沿着西湖就往回走。
昔时还呆在原地,夜色里那身影很快就模糊不清,他手握成拳,狠狠往树上一砸,骂道:
“我还真是见了鬼了!
这样的人都有!”
*
回到客栈的时候,时间已不早了。
窗外的风吹得呼呼作响。
因怕方才昔时之事,他还耿耿于怀,听君不知该说什么,于是背过身去铺床。
其实床上的被子她早间已铺好,但又不知和他相对坐着怎么开口,只好寻了这么个法子,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尴尬。
秋亦在桌边坐了,手边没有放茶,就静静坐在那儿,一句话也没有说话。
这样的气氛令她愈发不安起来,听君轻咽了口唾沫,仍固执地在理被角,把那细小之处抚平又抚一遍,如此这般过了一盏茶功夫,才听秋亦无奈地叹了口气:
“照你这么理下去,被角都要被你摸出毛边来了……”
闻言听君手上一抖,放下被衾来,低着头依然背对他。
秋亦捏了捏眉心,柔声唤她:“过来,坐下。”
“哦……”
她听话地转身,挪着挪着在他跟前缓缓落座。
秋亦悠悠伸出手来,抚上她脸颊,皱着眉盯了许久。
听君心头一颤,正担心他会否在生气,不想只听秋亦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道:
“怎么就是……吃不胖呢。”
“呃?”
他莞尔笑道:“你太瘦了,再这么瘦下去,怎么给我何家传宗接代?”
听君羞得满脸通红,直把他手拿开,支支吾吾好久:
“怎么倒听起秦先生的话,胡说起来。”
“这如何是胡说?”
秋亦微微摇头,正经道,“我何家既只剩我一人,往后兴人丁之事自然全靠你。”
他话锋突然一转:“说来,昔时的话,有一句也不无道理。”
听君愣了愣,忙将方才二人对话细细回想了一遍,却是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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