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置可否,越说越起劲,身子像是山一般覆上来,冯玉贞推他胸口,推不动,两手支着搡他的肩膀,跟铁似的无法撼动。
正是时候,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少女声音未达先至:“玉贞姐,我来了。”
周芙进门,便见堂屋里没人,她不是趁主人不在便四处乱逛的人,只站定在上次吃饭的桌旁,眼睛环视一周,才瞟见东侧的厨房里原有两个人在纠缠!
崔净空头略一偏,只把刀子似的余光甩过去,又重新回转到寡嫂身上,示意道:“让她走。”
他不留情面的一瞥着实狠毒,周芙果不其然被吓住了。
她扶着桌子稳稳神,见那个刚刚神情很是可怖的年轻男人背对她,玉贞姐和他微错开脸,推拦着他。
冯玉贞正要劝周芙回去,正在快张口的要紧节骨点上,崔净空的两手忽地环上了她的腰,他两只手的大拇指之间只隔了不到半个手掌的距离就能彻底合围扣上。
冯玉贞顷刻间浑身发软,崔净空置之不理,双眼只紧盯着那截窄窄的腰肢在他的手掌间颤动,像是一条灵活的软缎。
周芙以为冯玉贞是被入室盗窃的登徒子占了便宜,立马从地上拎起来一只板凳要冲上来:“玉贞姐,你闪着点,我来救你!”
“阿、阿芙你先走!
我我没事,真的!”
冯玉贞几乎有点想哭了,方才那点强行撑出来的距离也被极速拉近。
两个人身体彻底靠在一起的时候,她深深喘了一口气,两手死死掐在他的手腕上,顾不上害怕那个尸骨融成的念珠。
“……玉贞姐,你真没事?”
周芙迟疑片刻,冯玉贞此时哪儿敢见她,腰间的大掌轻掐了一下,她禁不住轻呼一声,赶忙道:“阿芙,对不住,我隔日给你赔礼道歉。”
周芙不明就里,把那个板凳放下,再探头,却已经看不到冯玉贞的身子,她被高大的青年遮得死死的。
只瞧见十个白指头搭在那个年轻男人的宽肩上,微微揪起那两片玄色布料,泛起一条条凌乱的褶皱。
两条细腿被挤开到两侧,自灶台悬空,一对脚尖绷紧向下,够不到地,只堪堪半空摇晃。
小姑娘忽地脸上烧红,这才明白过来,一边心下感叹一边跟火烧屁股似的走开了。
她想,玉贞姐也是个厉害人物,连这种凶恶之徒都能镇住。
冯玉贞才了一口气,又赶着羞恼地打他:“她走了,她走了!
你放开我!”
崔净空充耳不闻,他紧盯许久才抬起头,眼里氤氲着一些着迷,手才松开,两手比划了比划,他想,为什么和他完全不同,这么细这么软呢?
冯玉贞锤他打他,也奈何不了,干脆侧脸不去理他。
崔净空极少看到她这般耍小性子的时候,语气和缓不少:“嫂嫂不乐意我这样干,我也不乐意嫂嫂把我推给别人。”
他反问:“今日之事,为何不早些同我说?”
“这、这不好出口。”
她嗫嚅了两下,牙缝里爬出来两个字,崔净空不给她躲闪的机会,咄咄逼人:“为什么不好说?”
他伸手把冯玉贞额前的一丝乱发抚到耳后:“是因为……嫂嫂对我也或多或少,心里有意,因而觉得别扭,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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