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那么多箭!”
.......
诚然,那一箭的威力或许会让神也为之心惊,但她们绝不会因此畏惧、退缩。
比起牺牲,她们更不能接受叛徒和她的父亲从这里顺利离开。
一想到被自己欺瞒了数年,最虚伪的罪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生活在她们的眼皮下面,而叛徒则光明正大混迹她们之中,统领着她们,利姆诺斯的女人们就有一种想拆皮煎骨,一寸一寸撕碎他们的冲动。
这是何等的羞辱。
无论如何,托阿斯今天必须要死。
嘹亮的鹰啼被愈燃愈炽的怒火掩盖,等她们发觉那支穿云裂石、连大地也为之颤动、凹裂的箭重新被叼回银发青年手中的时候,对方已经重新拉开弓,将箭尖对准了她们。
“放人。”
他的话语依旧简短,带着不容忤逆的镇静,然后,松开了弓弦。
青年的第二支箭快到没有人看清。
它接连贯穿了数个手持长矛的女人,在倒下去时,她们脸上甚至没有来得及显露疑惑。
圆月之下,杀意凛冽,青年皎净、俊美的面容在她们眼中恍若修罗。
但这一次,她们看清了那只鹰——它飞下来,用爪子抓住箭,猛地提起,又重新振翅飞向高空。
那些石块,还有射向它翅膀的弓箭,没能对它造成半分阻碍。
附近的梯子被搬过来,架上了城墙,不断有人试图爬上去,又被箭矢射落。
她们于是又搬来第二架、第三架梯子,没有再向墙上射箭——擅射的人没有那么多,就算一齐攻击,也无法形成箭雨一举射杀城墙上的猎人,贸然用箭攻击,等同于主动向对方提供武器。
银发青年只有一双手,一把弓,即便算上那只鹰,能顾及的也极为有限。
只要她们的人顺利爬上城墙,就连这点仅剩的干扰也将不足为惧。
直到所有的梯子都被熊熊燃烧的火焰包裹,她们不得不避到旁边,城中的女人们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还是鹰。
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抓来了一支火把,而青年则将火把插进城墙,每射一箭之前,都会将他的箭矢在火中灼过一遍,使其燃烧。
那些箭没有如同她们希冀的那样,在命中目标前就已经先行焚尽。
相反,风甚至助长了它的威力。
失去梯子,她们短时间内无法再登上城墙。
但同样也有一个好消息。
那些携着火焰的箭,都不会再重新回到青年的箭袋之中了。
“等他的箭射完......”
“托阿斯......”
短暂的慌乱后,她们重新冷静下来。
这些外来者固然可恨,但最关键的,还是托阿斯,以及许普西皮勒。
而此时醉酒的船员们已经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她们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掌握占据主动,唯一剩下的,只有人数上的优势。
城墙上,银发的青年依然挽着弓,虎视眈眈。
场面一堆陷入僵持。
城中的女人们已经有了一些伤亡,但阿尔戈号上的船员也并非毫发无损。
——再继续耗下去,他们之中肯定会有人因为力竭、因为久战的疲惫被杀死。
这还是有沙利叶折返,帮他们分担、吸引了一部分敌人的结果。
捂着被砍伤的手臂,伊阿宋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不着痕迹地向前任国王身后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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