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出遗憾的叹息,“我需要一个理由,向哈迪斯发难,把珀瑟芬重新带回你身边的理由。”
安插耳目的计划不能成功,那就转为敲打吧——刚好之前的那次试探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你最好信守承诺。”
德墨忒尔深深凝视了他一眼,没有表态。
但宙斯知道,自己的话成功打动她了,她手上的朔气凛然的金箭重新变回麦穗,那些几乎把一切都冻住的霜花也之渐渐退去。
“其实,我本来是想......”
他还想再替自己的行为辩解一句,以便下次赫拉无理取闹时还有地方可藏。
“那也不应该把主意打到我的科瑞头上。”
德墨忒尔嫌恶地打断,“——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盘?”
她没有再理会宙斯的讨好,带着满身的霜雪离开奥林匹斯山,将冷酷的严寒送去了人间。
*
“我们是不是也没办法排除她是被顺势安插进来的?他们的目的就留下珀瑟芬,作为耳目。”
修普诺斯格外认真地打磨手上的矿石,试图把它融化成更漂亮、规整的形状,然后再将刻耳柏洛斯的名字弄上去。
“嗯,但是珀瑟芬应该不知情。”
塔纳托斯一边给地狱犬的脖子量尺寸一边回答他,“她很......天真,这也是她的优势。”
“不要让她传消息,或者给她假的消息。”
“直接限制她,不允许她离开冥土,不给她传递消息不是更快?反正她在这里过得也很开心。”
修普诺斯不在乎地开口,“哈迪斯肯定也会同意,他只是恋爱,不是丢掉了脑子——不然他为什么要直接把珀瑟芬带到地下来?”
“他之前特地去找过宙斯。”
塔纳托斯轻声反驳,拢好了刚刚用来测量长度的发带,“在将珀瑟芬带到冥界前,他处于那种异常的状态。”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爱情的魔力,他不能理解的魔力。
外表上不太能看出来,但认真对比后,塔纳托斯认为刻耳柏洛斯比刚到这里时要胖了一些。
“......”
修普诺斯居然无法反驳。
哈迪斯的行为,确实有一点前后矛盾。
不,应该是说是非常矛盾。
“好吧,反正她已经在冥界了。”
他放弃了追根究底去探讨动机的打算,“我们总不能因为珀瑟芬,就把哈迪斯丢回大地上。”
因为某些旧怨,他还是对哈迪斯没有多少好感。
不能否认的是,哈迪斯作为管理者相当合格,也做了很多对冥土有益的事。
修普诺斯还没有小气到一棍子打死的地步。
他终于捏好了崭新的、参考珀瑟芬的意见制造出的狗牌,并写上了地狱犬的威风凛凛的名字,“总之,不放松对她的警惕就好了。”
“要是宙斯反悔,就找借口让她吃下之前摘的石榴,再把母亲请过来——卡戎之前已经通知过赫墨拉他们了,他们会和前来讨要珀瑟芬的神错开,在对方离去后回奥林匹斯山。”
“要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就继续监视她。”
修普诺斯把闪亮、崭新的,刻有冥界看守名字的铭牌拿到它的脖子下面,虚虚比划了几下,调整出最合适的大小,向同样完成好编织工作的双生弟弟伸出手,“小塔——项圈。”
塔纳托斯把用发带编好的项圈交给他,由他穿好,挂到了地狱犬最中间的那个脑袋上。
刻耳柏洛斯时常在两种形态之间反复切换,身形差异巨大,普通的项圈很容易损坏,所以他才决定用之前阿尔忒弥斯赠送的发带替代。
他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阿尔忒弥斯,下次去大地上的时候,再向阿尔忒弥斯要一条新的就好——顺便再向他告知自己考虑的结果。
上次他似乎忘了说。
有了新玩具的刻耳柏洛斯发出欢快的叫声,最中间的那个脑袋耳朵得意洋洋地竖起,另外两个脑袋低下来,试图争抢它的所有权,让它更偏向自己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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