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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
郑蔚上前抱住了她的双腿,朝胡珊兰道:
“想哭就哭,别忍着。”
过程是必然的痛苦,针灸热敷过后郎中写了方子就走了。
郑蔚直等胡珊兰睡了才走出东厢,天色已暗,正与来拜访的晏深遇上。
“六郎!”
晏深很高兴,郑蔚看一眼东厢,将他引去外稍间。
“你不知道,皇后得知孟夫人打着她的旗号这几日拜访过了几位主考官,气不可遏又惶恐至极,这会儿大抵在上清殿请罪了。”
“嗯。”
郑蔚淡淡应了一声,随手拿了本书看,但心不在焉。
晏深兴头正盛,说完这些转头又道:
“这回只要顺顺当当进了殿试,你的亲事……”
“不用再提了。”
郑蔚蹙眉截断他的话,晏深诧异:
“什么不要再提了?”
“我答应过胡氏,若能高中,就带她一同外任,远远的离开郑家。”
晏深匪夷所思的模样:
“你发昏了?外任去?没有世家高门的妻族,你只怕要在外任上一坐到死,都只是七品小官儿!”
郑蔚没言语,晏深越发的急:
“你筹谋这么久,就这样放弃了?你的仇怨都不报了?”
郑蔚心头糟乱,语调也不好起来:
“不报了!”
“你!”
晏深豁的站起来,死死盯了他半晌,一句话没有再说就走了。
他没想到郑蔚为之筹谋付出所有心计的谋划,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但事情也未必就如郑蔚想的那么顺利。
他能不能高中,是否可以外任,都尚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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