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娘,阿娘……”
胡珊兰怔了一下,郑蔚这是烧糊涂了,做梦了?她迟疑的过去,看郑蔚满头是汗,不安的扭头皱眉:
“你别走,阿娘……”
胡珊兰看见郑蔚眼角流泪,手在不住颤抖。
这样的郑蔚叫人心疼,她探手过去,郑蔚立刻握住她的手,如同溺水的人攀上浮木,当做救命稻草一般。
郑蔚掌心滚烫,胡珊兰去摸他的额头,竟比入睡前烧的更厉害了。
但她才贴了郑蔚额头,郑蔚忽就睁开眼,一双迷蒙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才总算渐渐清明。
他看清了床前的人,手忽的松开了,胡珊兰讪讪的要收回手,可才动,就又被抓住了。
郑蔚的眼神不过清明了一瞬,就又迷蒙起来。
“阿言把我骗去京郊,推进河里。
采莲在我衣裳里藏针,那根针整个扎进皮肉,嵌在骨头里。
阿娘,你告诉我,郑家的人,我还能信谁……”
胡珊兰心里惊涛骇浪,郑蔚口中的两个人,她从崔婆子嘴里听说过。
起先郑蔚房里是与其他公子一样,配着两个小厮两个婢女。
阿言与采莲就是,都是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但他八九岁的时候,二人不知什么缘由都调走了,原来竟是因为这样?
郑蔚皱眉,疼痛难忍的样子,他撩起中衣露出后腰,胡珊兰就看到了一个疤痕。
看来是坐下时,整根针毫无预警就扎进去,而为了拔出这根嵌进骨头的针,留下了这个拇指大的疤痕。
郑蔚忽然挣扎起来,胡珊兰忙按着他,这一身的汗,若掀被子再透了风可怎么好?但没想郑蔚病中还这样大力气,胡珊兰按不住,只得低声呼喊:
“爷,您醒醒?我是胡氏啊……”
不知唤了多少声,胡珊兰按的都出汗了,郑蔚才总算停下来,他转头看向胡珊兰,眼神带着不解:
“你,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醒了。
胡珊兰松口气:
“喝水么?”
出那么多汗,不喝水是要虚脱的。
但奇怪的是,出过汗衣裳湿透后,他竟又烧起来了。
“还是得请个郎中再瞧瞧。”
胡珊兰送了杯温水给他,他喝过才道:
“哪那么快就好了,慢慢来就是了。
明日你替我去春晖阁请安吧,书院也得告个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