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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认真的么?”
沈意注视着谢愈,神色肃然。
“是。”
谢愈艰难地吐出这个字。
沈意一步一步,倒退着离开,慢慢消失在谢愈的眼前。
看着沈意离去的身影,谢愈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这家人的遭遇,不管,有违他做人原则,但若他管,无异于以卵击石,为了信念,自己死不足惜,但不能将意姐儿也牵连进去,她值得过世间最好的日子。
呆坐至半夜,谢愈终于蹒跚着回了卧房,想着最后再看看沈意的睡颜,日后便再也没有这个机会。
和想象中的一片漆黑不一样,卧室里灯火通明,桌上摆满了酒菜,沈意画着最盛大的妆容,坐在桌前,红唇里吐出绝情的语句:“愈哥儿,既要和离,便最后吃上这一顿饭,从此我们便桥归桥路归路。”
谢愈坐在桌前,缓缓抬起筷子,味同嚼蜡地咀嚼。
沈意执壶,将两人杯中盛满:“愈哥儿,夫妻一场,我敬你一杯。”
随即一饮而尽。
谢愈亦跟着饮尽,这酒,为何如此苦,好似这辈子的苦,都融入进了这杯酒里。
沈意看着谢愈,默默地又给他满上一杯。
“我来罢。”
谢愈将酒壶夺过,一杯接着一杯喝起来,在衣袖的掩盖下,泪水滴落杯中,满腔的愁绪化入酒中,让他失了节制。
这杯杯急酒喝下,谢愈很快便醉倒。
醉眼朦胧中,他做了一个瑰丽无比的绮梦。
意姐儿在他身前脱下衣服,身躯如皎皎月光般洁白,逆着月光翩跹而来,在他身前俯下身子。
既是梦里,那就放纵罢!
谢愈将心中的不舍、愧疚、苦闷发泄在梦中,翻身便压了上去。
红烛滴泪,一晌贪欢。
次日,阳光透过窗枢照进卧室,前一日里过于混乱,床帐并未拉上,谢愈便被这刺眼的日头照得醒了过来。
额头一抽一抽地疼的难受,谢愈想着前一日和沈意说出的话,心如刀绞,这份疼,却比额头的疼,要更疼上一万倍。
扶着额头睁开眼睛,见到的却是一片狼藉的景象。
难道昨晚不是绮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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