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呸!
此酒绝不能留!
“来人!
速把此酒送予吕布!”
不能留下来坑自己人,还是坑对面人吧!
亲兵一头雾水的抱着酒坛出去,正巧与门口的诸葛瑾擦肩而过,诸葛瑾仍然端庄自若,揣着袖子进屋,就是这袖子今日似乎格外的……沉甸甸?
荀晏还在庆幸终于把那几坛毒瘤送出去了,转眼看到诸葛瑾来了,他起身相迎,却见诸葛瑾少见的面露难色。
“可是,”
荀晏一顿,“可是底下有人作乱?”
诸葛瑾摇头,良久才叹气跪坐下来。
“今日见一异事,”
他叹道,“家弟年幼顽劣,今早竟偷吃了司空所赠之酒,只是……”
他还未说话,荀晏便已经寒毛炸开了,他迟疑的看向了诸葛瑾正在可疑蠕动的袖子。
一只毛绒绒的,尖尖的耳朵尖十分有韧性的从缝隙里头钻了出来,趁着两人不注意又探出一对圆溜溜的眼睛,两人一狐相看凝噎。
诸葛瑾揪住了不知道哪个弟弟命运的后脖颈,
提溜出了一只毛色漂亮的白毛狐狸,下面连带着又拔出了一只小小的幼年……博美?
为什么是博美?怎么狐狸堆里混进了一只博美?虽然都是白毛但是狗狗和狐狸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好吧!
荀晏十分惊骇,他惊骇的把手放在了白毛狐狸软乎乎的毛毛上,薅了一把。
“嗷——”
他短促的叫了一声,悻悻收回了手,始作俑者一甩尾巴挤到诸葛瑾身边去。
“孔明。”
诸葛瑾无奈叹息一声,把不安分的弟弟捞到了袖子里。
荀晏一脸麻木,只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他对于丞相的滤镜似乎已经在破灭边缘摇摇欲坠了,所以……所以一切罪恶的源泉还是曹操吧!
“君侯可能医治此症?”
诸葛瑾有些为难的问道。
不,我没有钻研过兽医,啊,应该也不是不行,可以试试?
“喝点醒酒汤吧。”
荀晏面无表情答道。
他起身,微不可查的迟疑后,他悄悄将眼神瞥向了一直很冷静的诸葛瑾身上,看到他的衣袍下露出了一小撮鲜艳的红毛……难怪他今天穿了绯色衣物。
他看着仍然端庄稳重的诸葛氏家长,想着这原来是团灭。
恐怖如斯。
徐州最近有个新的传闻,听闻吕布最近异想天开,训练了一批狗子与狼,整夜对月长啸,驰骋沙场,主公已经乐不思徐多日不见踪影了。
听闻此事后荀晏陷入了神秘的沉默,心中却有一种早知如此的微妙感,就是不知道吕布究竟是那只狗子,还是那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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