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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摄政王若是关切她的话,出于条件反射,便只是不小心掉了物,至少也该回过头来看一眼情况的。
谁知他一如往常的作风,像是急着赶回去批阅文书似的,那个冷硬的身影竟是连一丝要停驻下来的意思都没有,一步不曾落下,早已走出大段距离。
永平有些失望,待她再转身去准备同青莲居士致歉,谁知一眼就让自己沦陷了。
夕光醺醉了微风,穿梭过绸缎般的黑瀑,少许发丝泛着银泽被轻轻扯起,往外飘摇,少女素衣长发,微带遗憾的神情凭栏看着足下早已恢复平静的莲池,脸容美得浓墨重彩,把这一园美好景色都比下去了。
美得连女子都为她心动。
永平看了她好久,才记得是自己把美人的木簪扔下去的,慌忙上前道歉。
试探的结果并不如想象,永平回去的路上有些沮丧,本以为帮皇兄找到皇叔一个把柄,自己往后要求不和亲的时候,也多一分凭依的。
“殿下。”
罗饴糖在身后喊住她。
永平恹恹地回头,回过身去的时候,又对美人苦不了脸,只得强撑着笑道:“居士不喜欢本宫送的簪子,待日后本宫回去,定替居士寻一能手,帮你造回根一模一样的来。”
罗饴糖微笑着,轻轻摇摇头,那簪子掉了虽然可惜,除开觉得辜负送簪人的心意外,她并没有那么想要找回,不过一固定头发用的身外物罢了。
“贫道与王爷殿下之间,只是贫道幼时一个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而王爷高风亮节,怜孤惜弱,不忍昔日故人陷于囹圄。”
说着她又微微笑开,心里明镜似的,豁达又从容地看着永平。
永平心下一臊,绷起脸,昂着头,一步不落地跑了,并没等她。
罗饴糖笑着,也正欲提步,不料身后突然传来彭州的声音:“居士请跟奴来。”
她心下一愕,忙问:“彭州小哥,怎么了?可是...”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要去见王爷的话,府中人多口杂,怕会传出什么不好的对王爷有影响。
“居士放心,这时候没人。”
彭州说着,就在前方带路了。
这是罗饴糖第三次闯入凤剑青办公的地方,第一次不敢看,第二次看不到,第三次是他自己叫人把她带上来,她凭着想见一见那副血舍利的心,厚着脸皮上去了。
上去之后,她以为会同永平公主所说的那样,凤剑青连同他的侍从、属官们说话,都要忙着看文书,偶尔才抽空抬眼说一两句,她记得头回在这里见他,他好像也埋头在厚厚的文书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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