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倏演示完剑法后,轮到他自己练时便心不在焉。
这些剑法路数他上辈子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象征性地错了几遍后便一次演示完成。
大师兄在廊下静静观看,却并不满意他的表现。
“你在想什么?”
云倏冷冷的语调蓦地响起,让心不在焉的衣轻飏浑身一个激灵。
他眼看大师兄提剑站至他对面,衣轻飏有点懵:“大、大师兄……结课试炼不是在三天后吗?”
“今日是,帮你醒醒脑子。”
云倏云淡风轻地叙说。
但衣轻飏再迟钝也感觉得到,大师兄有点生气了,他一向最看不得人敷衍练剑,敷衍打坐,敷衍修行……敷衍做一切该专心做的事。
衣轻飏不得不提起自己的剑。
这柄铁剑只是一把练习剑,并无名字,云倏也换了一把和他同样的剑。
比剑……最麻烦的是,还不能暴露他对于这些刚学过的剑法早已烂熟于心。
这好比让一个本会走路的人,装作刚刚蹒跚学步的小孩,衣轻飏不保证会不会让大师兄察觉异样。
话虽如此,就算暴露了又如何?
衣轻飏心中不由讽笑,大师兄又隐瞒了他多少事?又或许,大师兄对他竭力隐瞒的这些事实早就洞若观火,知道得一清二楚?
再深入些讲,大师兄又何必让他知道这些?他对大师兄来说,又哪里算得上关系好到这地步的人?
锵!
手中的剑蓦地被云倏打落,呈弧线抛向空中,在衣轻飏睁大眼睛时,撩过他脸侧的发丝,堪堪擦过,哐的一声落地。
与此同时,云倏的剑行云流水般接上,毫不留情地贴近衣轻飏脖颈。
要害被遏住,衣轻飏不敢动弹,喉结轻微地咽了咽。
“我比不过你,大师兄。”
他索性撇嘴,“您这是欺负人。”
云倏撤剑,淡声说:“若你专心些,结果不会这么快。”
衣轻飏垂下眼帘,语调可怜:“我知错了,大师兄。”
他总是这般,认错认得比谁都快,至于是否出自真心实意,只有他本人知晓。
“方才你若用今日学的剑法,轻易便能接下。
但,你犹豫了。”
云倏平静地分析。
如果能捂脸,衣轻飏现在一定无比懊恼地捂脸了。
他就知道瞒不过,硬着头皮上必定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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