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做好了坦白一切的打算。
绛弋说:“我觉得我即将要失去一个病人,宋西岭绝对不允许治疗继续下去的。”
“是么。”
傅珩之翻着期中测试的试卷,淡淡地说。
“看来你完全不担心。”
“我更担心我所带班级给我的评优率。”
“……”
绛弋从家中离开后,宋西岭上楼看弟弟的情况,发现他又在画画,而且画的仍然是绿色的草地、白色的羊群。
“小天,你又在画画呢。”
宋西岭问。
“嗯,哥哥,好看吗?”
“好看,不过,”
宋西岭随口说,“我记得你上次就画的是这个。”
宋天雪没有说话,继续专心地画画。
这时宋西岭的余光才扫到他的周围,桌面的最左端有一沓画过的纸,他好奇地拿起来,在随意翻了两下之后,有些震惊。
他仔细地、一张一张翻着,里面足有二十多张画,画面居然全部都是绿色的背景,代表草地,大小不一大白色圆圈,代表羊群。
每张画的绿色都是墨绿,白色的圆球也都有六只,分布在相同的位置。
他放下那些画,认真地问:“小天,哥哥有事问你。”
“啊。”
宋天雪转过头来。
“为什么你只画这一幅画呢?”
“我画了很多,”
宋天雪有点不高兴,“哥哥你刚刚不是看过了吗?”
“可是画面的内容是一样的。”
“老师只教过我这一种。”
宋天雪转过身去,重新拿起绿色的油画棒。
宋西岭有些疑惑,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绛弋之前的确跟他提及过一些智力障碍患者常见的表现,比如兴趣狭窄、行为刻板等等,其中一个表现就是会进行大量重复简单的活动。
他当时回忆了一下,宋天雪从前并没有这方面的情况。
下一次治疗在下周周末,他盘算着到时候问问绛弋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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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傅珩之和旅行社谈好的初次合作日期,宋西岭带上装备匆匆出发。
本以为这次会像最近的无数次一样,只有他一个人过去拍摄,但他在路边等了几分钟都没拦到车时,傅珩之的车缓缓停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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